随即又道了句谢。
其实先前她就曾想过,要不要来求南云帮忙,只是事情尚未弄清,怕会闹个乌龙,便将这念头压了下来。
如今南云能主动帮忙,她自是感激不尽的。
“不必这般客气,”南云安抚似的笑了笑,“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你回去弄明白了,再做打算就是。”
晓玉并不是个喜欢示弱的人,便是有什么事,也不肯轻易同旁人倾诉的。可如今见着南云这温温柔柔的模样,却不由得开口道:“我有些怕……这两日来我想了许多,怕是他家中出了什么事,所以逼着另择婚配,更怕他变了心。”
虽说是青梅竹马一道长大,可如今分开这么久,运气好一年能见上两面,谁也说不准会如何。
南云沉默片刻,轻声道:“我明白。”
晓玉正欲再说什么,却只听外间传来声低咳,连忙起身道:“王爷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小厨房去,不打扰了。”
南云却是一愣,她先是将那碟中剩的一块瓜果都吃了,而后方才站起身来送晓玉。
“我会让人去知会管家的,你明日便可回家去,”南云轻声道,“若是再有什么麻烦,只管同我说就是,不要见外。”
晓玉知道南云这并非是客套的虚词,又珍而重之地道了谢。
一出内室后,果然见着了萧元景,晓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后便退了出去。
“你不是同人出去玩了吗,怎么回来得这般早?”南云站在内室门口,挑着帘子,同萧元景笑道。
依着萧元景早前的习惯,晚饭应该都是在外边吃的才对。
方才有外人在的时候,萧元景还算有个王爷的架势,等到晓玉一走,他便没了正形,懒懒散散地向内室走去:“有什么好玩的?办完了事,自然就回来了。”
他走近了些,南云便闻着了股浅淡的酒味,眉头微皱道:“你又喝酒。”
因着早年落下的病根,萧元景一喝酒,便免不了会头疼,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平素里有意克制,但出门会客的时候却还是会喝。
南云先前是不会多说什么的,只默默地替他揉捏按穴,可如今亲近起来,便忍不住抱怨了句。
“你这鼻子倒是敏锐?”萧元景在她手上勾了一把,拉着她向床榻走去,又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腕骨,“并没多喝,也就两杯而已。”
说完,他便顺势倒在了榻上,将南云的位置给占了。
枕上还有淡淡的香味,颇有安神的效果。
萧元景并没什么不适的神情,眉头都不带皱的,但面色却比平时略白了些。南云将此看在眼里,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再念叨,只抬手替他揉着额头上的穴道。
“好凉,”萧元景却将南云的一双手给拉了下来,握在手中,睁开眼问道,“你是不是又吃冰的东西了?”
先前的那碟瓜果,晓玉并没动多少,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但南云自是不肯认的,狡辩道:“是你从外边回来,太热了的缘故。”
萧元景一看她这神情模样便心知肚明,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又在她唇上抹了下:“没涂唇脂,若不是吃了冰的,怎么会这么红?还发凉,想来吃完了没多久。”
南云:“……”
她吃完后,还特地将那碟子都收了起来,却没想到还是被萧元景给看出来了。
“既是这样,那晚间就不许再吃了。”萧元景见南云一脸不情愿,便同她理论道,“先前可都是说好了的,你不能吃太多冰的,若是生起病来,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南云先前的确是答应过的,可仗着萧元景好说话,转头就想不认账了。
但萧元景在这事上却并没依她,执拗得很。
南云争不过,没再多说,但脸上却是显而易见的不高兴,气鼓鼓的,看起来倒是显出几分稚气来。
剖白心意后,南云便不再像先前那般待什么都淡淡的,无论何时都显得温顺听话。而是高兴了会笑得眉眼弯弯,不高兴了便都写在脸上,偶尔也会使些无伤大雅的小性子,显得很是生动。
萧元景原就喜欢她,对这些自是照单全收。
“莫要不高兴了,”萧元景一用力,直接将南云抱在了怀中,又抽掉了她束发的簪子,万千情丝倾泻而下,低声笑道,“来同我说说,可想好了要做什么生意?”
南云顺势躺了下来,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先前我同阿榆商量过,她家是想要赁个铺子卖些杂货,那个就要麻烦些。我呢想省些力气,可许多生意也不熟悉怕做不来,这些日子思来想去,最后觉着不如开个书铺……”
萧元景绕了缕青丝,听她讲那些鸡毛蒜皮的小生意,也没有丝毫不耐。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二更还是会有,但是在凌晨,大家明早来看吧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