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已经成了匈奴人的马奴了。”
李牧右手边的将领瓮声瓮气的答道。
“他们是林胡,先是被我们攻破汗帐,又快被匈奴人吃干抹净了。”
见韩经抬头看,李牧一指此人,介绍道:“这是庞煖将军,多次与我共同领兵抗击秦军,现在驻守云中,与我雁门互为掎角。”
“此次发现胡人掳掠边民,还是庞将军通知的本将,这才有了两地骑兵奔袭清扫边塞周边的行动,你们也是赶巧碰上我们,才从狼口里捡回性命。”
李牧防御草原多年,对于再次拯救了两名中原子民,不无得色,抚须轻笑。
“赵韩向来同气连枝,韩公子且随我回雁门,休息一天,再行出发。”
韩经赶忙称谢,面对这位守卫长城,荡净胡尘的绝世名将,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匈奴人吞并了林胡的草场,又吸收了林胡牧民,岂不是更加壮大?将军率领的边军将士们的压力岂不是又大了几分?”
李牧诧异于韩经能看出这点,“韩公子懂兵法?”
韩经到底懂不懂兵法,《孙子兵法》、《将苑》都会那么一两句,往深了说就一概不知,结合到行军布阵的实际操作当中更是满脑子浆糊。
可是此时李牧问起,韩经又不想在军神面前露怯,丢了印象分,整理思绪,硬着头皮掰扯起来。
“韩某不曾有统兵作战的经历,又生长在新郑都城,没有什么心得。”
李牧似乎颇为遗憾,又一个无法交流兵书军略的贵公子。
“但是,韩经也曾设想过,指挥大军,卫民保彊。那一夜,我梦见百万雄兵。”
“哦?愿闻其详。”
军神在边军中少有能跟得上他的军事思维高度的人,许是寂寞难耐,对韩经的想法非要刨根究底。
“我要是统兵,将兵分五路,上、中、下各一路正面接敌。”
李牧不乏疑惑,“为何是五路,商朝分前中后三军,周时制以六师,公子的分兵之法闻所未闻。”
“我把剩下一支远程输出,就是远距离杀伤攻击敌人的部队称为射手,可以是弓箭弩兵也可以是投石机,根据战场需要活跃支援上路或下路,当然,上单是最普遍的。”
韩经越侃越精神,“最后一支机动部队我称之为打野,即活路在野地里打击削弱敌军,当战事胶着之时,打野随时选择支援一路,形成局部优势,重创该路敌军,打开战场局面。”
“功成身退,打野再次隐入野地,随时出现在最需要的地方,给敌人致命一击,等到打野最后出击之时,就已经是战局抵定,摧古拉朽的态势了。”
李牧听得连连点头,“好,好,虽然分路不同,但我与治兵用兵不谋而合。”
“刀盾步兵接敌,矛兵拒敌,这就像公子你所说的上中下三路齐进,弓箭覆盖,强弩压制打击,这就是射手部队的远程打击,骑兵利用机动性扰乱敌方后勤,随时加入战局,突袭敌军,配合正面步兵矛兵收割,这就是打野部队的妙用。”
“公子小小年纪,竟然深谙奇正相辅、步骑协同的兵家至理,所言深合用兵之道。”
“来来来,与我入帐,我要与公子彻夜长谈。”
李牧是见猎心喜,逢人便介绍韩经之能,通过李牧之口,一位年轻的兵家大师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