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华佗仍笑着在拿医用。
“因为死人是不用吃早饭的!”荀彧瞪眼道。
华佗仍在笑,但笑里却多了几分真挚,然后郑重的望着他,道:“照你这么说,我在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但是,你只听说我医死的人不计其数,没听说我医活的人也多不胜数吗?世事总是这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殊不知我医死的都是将死之人,并且他们都乐意以身试药,只有这样,我才有把握救活更多的人!”
李沛渝听到这里,嘴角已经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派胡言!”荀彧再次泊冷水给他,看他拿出了一条白色的丝线,于是问他:“你这是干嘛?”
华佗道:“这叫悬丝诊脉。”他说着,把丝线的一头拿给荀彧,又神情严谨的道:“把这个绑到你夫人的手腕上,记住,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勒到脉搏就好。”
李沛渝一听,猛皱眉头,暗想,悬丝诊脉慢的要死,等你悬完,老娘就挂了,悬你妹的丝呀!
于是她吸足了气,急忙叫道:“神医,我中的是毒箭伤,你过来直接把脉吧。”
华佗一听,先是愣了愣,片刻后,又笑道:“如此甚好!这样更快些。”
他把丝线收好,就往床边走,也不忘望望荀彧,道:“尊夫人不拘泥于礼节,实是世间少有的奇女。”
荀彧嘴唇紧闭,一言不发,意思是,你先别急着拍马屁,把人医好了再说。
眨眼间华佗便诊完了脉。
左手拉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眉头微皱,进入深思状态。半天才摇头叹道:“她中的是七步断魂草的毒,现在毒已随经脉走遍全身,还好之前有药抑制了毒性。。。。。。”他突然将话锋一转,眼神犀利的望着荀彧道:“是何人放的毒箭?”
荀彧眨眨眼,何人放的箭,和医治毒伤有毛的关系啊,当下也顾不上那么多,只得无奈答道:“三姓家奴,吕布。”
华佗点了点头,眯着眼,眼里尽是仇恨,恨恨的咬牙骂道:“他怎么还没死!他的命也太大了!”
李沛渝听他这一骂,心想,难道华佗和吕布之间也有什么深仇大恨?
荀彧瞪眼道:“他死不死,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夫人不能死!”
“你夫人自然不用死。”华佗将恨意收了收,胸有成竹的说。
荀彧与李沛渝皆一阵激动,但是华佗又道:“但是只怕她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
李沛渝一听此话,心下戚戚然。
荀彧也微微一怔,问:“此话怎讲?”
华佗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别人医治,都是把坏消息瞒着病人,而他,则是有什么说什么,反正早晚要知道,倒不如早些知道的好,于是他爽口道:“要解尊夫人的毒,分两步,第一步,将毒源切断,第二步,将余毒清除。”
“废话,这我也知道,就这么简单么?”荀彧问。
“对,就这么简单,但做起来却十分困难,只不过。。。。。。”华佗引而不发,将眸光转向了李沛渝。
李沛渝看他神情严肃,急忙追问:“只不过什么?”
华佗定定的说:“只不过要丢车保帅!”
“什么意思?”荀彧听到这个词,已觉事情不妙。
“就是要把有毒源的胳膊砍掉,来保住性命!”华佗说着,就以手做刀,虚砍李沛渝左臂。
虽然是假砍,李沛渝的心还是不由的抽搐了一下,此刻,额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胳膊是多么的重要,掉一只胳膊,那她就成了残疾人,二十一世纪尚且被人嫌弃,更何况在这封建的三国,那倒真不如死了算了,想到这里,她的泪已不觉注满了眼瞒,一眨眼,两排晶莹的泪水,已顺着眼角,倾泄而下。
“这个。。。。。。”荀彧一抬眼,望见李沛渝正泪流不止的眼,当下面有难色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把华佗拉到外面,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替他收拾了医箱,板脸道:“你可以走了,看来传言非虚,你果然是个疯子!”
“等等。。。。。。”李沛渝又无力的喊出声来。她本想一死了之,但想起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她又改变了主意,大好的青春岂能因一条手臂而放弃?
当她决定弃左手而不要之时,忽又想到,当年华佗不是替关羽刮骨疗毒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能用了?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那时是关羽大意失荆州的时候,比现在晚了几十年,只怕华佗当下还不会此疗法,既然华佗有这个实力,何不临时抱佛脚?
荀彧,华佗听到她的唤声,都急忙回到了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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