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好像有些失言,想了一下,走向前来,对白自行行礼道歉:“抱歉,我方才失言了。”
白自行:“喔?哪里失言了?”近一看,好像更好看了。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那男子突然笑了,道:“姑娘何必深究这失言一事,不过是一些错误的事,何必再去深究呢。”
白自行也笑了,语气和缓:“也行。”她话锋一转:“不过,你刚才说我不爱花的事情……”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读书的人也未必是爱书之人,看花的人也不一定是要爱花之人。你又何必要深究,只要这花,能让人愉悦,不就行了吗?”她今天心情很好,一开口便停不下嘴儿了:
“况且,这花,有这么多比它更鲜艳的,放在这儿也没有多少人留意,不如让我带它回去,时时享受被人关注的价值。”
那男子“喔?”了一声,大约是想不到还有这种解释,偏头看了一眼白自行方才剪掉只留下木枝那头,想了想,道:
“姑娘所言有理,不过,”他转过头:“该是平凡的东西注定平凡,没必要加注精力让它变得引人关注,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白自行提高声音,斩钉截铁道:“不过是区区一次落了第二名,你便如此颓废,你何德何能让家里人相信你?!父亲母亲与我原本便不在乎是榜眼还是探花,只需你知晓要不停前行。榜眼固然是比探花好,但是考了探花以后就一定比不上榜眼吗?我看未必!再说,你与马道交情匪浅,却因为这区区榜眼探花的事情与他存了心结,你可知你失去的更多?!如今还有殿试,一切未知。就算殿试你也落了马道,那又如何?!以你的才能,以后就一定比马道差?!”她蓦地有些痛心疾首,低声道:“你原本是才华横溢、万事不惧的模样,怎会因为这小小事情便变得如此。让父亲母亲痛心的事情不是落了第二名,而是以你如今的模样,根本担当不了大家的信任!”
白珏震惊地愣在原地,却又听见白自行继续道:“哥哥,你知晓你比不上马道的地方是哪里吗?”她蓦然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根本不是你与他的才华,而是你与他的心智,根本就不同!他家中的事情你也知晓,他又能在家中苦难的日子坚持下来,而很好地考了榜眼。但是你,白珏!如今太尉府的时势不过是有些许暗地里的危险,又不是家破人亡,你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简直让人凭白看了笑话!你走出太尉府瞧瞧,元京里的人也会因为你是探花郎而对你恭敬有加,但是你对待此事的态度,才是真真正正比不上马道的地方!”
白自行吁了一口气,缓缓道:“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别让父亲母亲失了望。”语罢,她自个儿推了轮椅出去。
白自行出了外头,没看见珠儿与喜乐,却瞧见青山与竹子站在外头,便开口吩咐道:“将热水抬进来,让公子泡个澡,好好清醒一下脑袋,免得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