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水正好看了福儿进去白恪院子的一幕,她便跳上白恪屋子的瓦片上,将一片瓦片拿开。乐水耳力极好,便能将她与白恪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福儿:“二公子,夫人要给福儿找人家了。”
白恪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福儿一边哭泣一边道:“夫人说要给福儿寻人家,已经说要将福儿嫁去湖山了。”
“湖山?”白恪自言自语:“湖山,离元京倒是不远。”
福儿颤颤巍巍地抱住白恪的腰:“二公子,请您救救福儿。”
可白恪却笑着反问:“我如何救你?我根本就是人微言轻罢了。”这语气中,却多有不甘心。
福儿厉声:“二公子说过要了福儿,怎能言而无信?!”
白恪沉声道:“那是因为不会被夫人干扰你婚事的情况下,如今这种情形,我怎能同夫人作对!你别忘了,我不过是个庶子!”
福儿闻言,惊慌失措:“可公子您说过,会成为嫡子的!”
白恪冷声:“你觉得如今有可能吗?”
福儿颤颤巍巍,趴在冷冷的地板上哭泣。
“闭嘴!”白恪不耐得很,直直道:“你先回去吧,夫人如何吩咐,你就如何做。”
福儿闻言,胡同五雷轰顶,颤声道:“公子,您不要福儿了?!”
白恪冷声:“原本,我就应喊你一声福儿姐姐,如今这种情形,我只得一直唤你一声福儿姐姐了。”
福儿闻言,震惊无比,而后咬牙,恨恨道:“二公子,你之前送东西福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您之前让我传夫人所做的事情时,也不是这样的!”
“从前是从前。”白恪恢复了从前的平静无波,道:“送你的那些东西,便不要在提起了,全当送你的新婚之礼。”他扶起地上的福儿,缓声道:
“福儿,对不起,我的承诺无法做到,全该怪这太尉府的尊卑地位,怪这世道,我是真心欢喜过你的。”
福儿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反问道:“二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白恪:“绝无假话!”
福儿此时扶着白恪的手站起来,笃定道道:“公子放心,福儿会帮您的!”
白恪闻言,激动地抱住福儿,感激道:“多谢。”背后,却露出一抹福儿无法看见的笑意,那是,如同蛇的冷血一般的。
乐水冷笑,将瓦片放好,离开了白恪的屋顶。
……
而白自行听完,更是冷笑,正在拿着梅花枝的手,一下,将梅花枝折断。
白自行神色淡淡,吩咐道:“盯着福儿,若是做出其他事情,便不必留着了。”
痴心妄想!
乐水恭敬回答:“是!”
……
将军府。
收到白自行的信的战振有些高兴,只是,打开了信之后,便有些忧愁。
外祖:
今日路神生日,行儿望您身体安康。
只是,此次,行儿却是有事想要同您商量。
听说乱臣宋信的龙樱枪在将军府,不知此言为真与否?行儿想要龙樱枪,同一人以换雪灵芝,不知外祖意下如何?
您若是愿意,便差人将龙樱枪送去朱雀街梧桐巷子转角一处宅子,宅子的主人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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