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我眉梢挑起,低声道,“你又搞什么鬼?”
“搞?”万景渊眼角挑起玩味,“在这里怎么搞,你要是想搞,等会我们去卫生间,我们还没有试过会场的卫生间。”
有这么断章取义,曲解别人意图的吗,还特么的在这样的场合耍流氓。
我咬着唇睨瞪他,却隐忍不住嘴边的笑意,“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同时参加宴会,你不要第一个过来跟我说话。”
万景渊状似恍然大悟般开口,“哦,你是说……”
“戴总,万总。”
两道清亮的男声传来,我挺直脊背,抬头望去,尔后扬起笑脸,“刘总,孙总。”
说笑一会,四个人同时举杯,“Cheers。”
我笑着将目光抛向万景渊,他接收到我的信号,抬眼看向别处,笑道,“孙总,刘总,戴总,你们先聊,我去和陆总打个招呼。”
半年来,万景渊被我训练的懂得看我的眼色和给我留下寒暄应酬的空间了,不会再像以前连我握个手他都要跑过来挡在我面前,更不会幼稚的在商业活动上宣誓主权了。
我就这样在被曝出私生女的第二天,不知隐藏在暗处的人是何人何目的的情况下,就华丽丽的穿着昂贵的礼服,精神充沛的出来应酬了。
所到之处都是热情的笑脸,是恭维和邀约,即便今日私生女事件有水涨船高的架势,依然不会有人提起让我尴尬的话题,戴云飞,就是中尚集团的继承人。
我优雅地手执酒杯,频频举杯,不管心内如何腹诽,脸上依然保持着优美的笑容。
宴会结束,老林将车子开了过来,老林刚停下车子从驾驶室出来,江坤赶忙拉开驾驶室,“戴总,慢走。”
我的脸上保持着微笑,“不敢当,江董太客气了。”
江坤坐了个请的姿势,“请。”
我坐进后座,“多谢江董,再见。”
车子驶离,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假寐,过了半晌,我睁开眼睛,眸光清明,“有没有听来什么消息?”
“有价值的没有。”
“没价值的呢?”
“江坤的小三刚生了孩子,刘总包了第五个二奶,孙总的公子在澳门赌输了七千万……还有,刘总说圈内皆知戴云飞是私生女,郭总一向表现的冷清,也不过如此。”
老林是郭平厚暗自培养的心腹,特意给我当司机的。
我的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刘总说话还算委婉,人后的议论,只怕比这难听十倍百倍的话也不少。
私生女事件持续发酵,徐诺晴打来电话,“姐姐,你,是真的吗?”
我可以冷静淡定的面对所有的背后嚼舌根,就算有闲杂人等当我面说这些闲言碎语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可是面对着同母异父的亲妹妹,我哽咽了。
徐诺晴低低的音调带着抹沉重,“姐姐,你在听吗?”
我抬手拭去眼角的晶莹,“小晴,等会我去学校接你,你先好好上课。”
徐诺晴放学前,我到了高中门口,直到看着徐诺晴背着书包走来,我下车,打开车门,抬手招呼她,“小晴,这里。”
餐厅包间内。
我把菜单递给徐诺晴,“点菜吧。”
徐诺晴清水芙蓉的脸上流溢着复杂的情绪,“姐姐,你点吧。”
点好菜后,我拉过徐诺晴的手,“小晴,网上说的是真的,我也是妈的女儿,我的父亲是本市乃至本省最大集团的董事长,我是继承人,也是私生女,我只比妈小了17岁,也就是说,妈还未成年的时候,就生下了我,我们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在她的怀里吃奶了,在我三四岁的时候,妈带着我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回忆着那些或清晰或模糊或从姨妈嘴里听来的过往,讲述了我和姨妈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姨父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对妈说,这个孩子,我养定了……”
我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牵强的笑,柔声道,“小晴,还有两天你就要高考了,不要受这件事的影响,不管她是我的姨妈,还是妈,你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徐诺晴抹着眼泪,“那爸爸知道吗?”
我抿唇摇头,“不知道。”
徐诺晴拉着我的手,“姐姐,你说,爸爸会不会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
“我也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是姨父养大了我,我都会养他老,让他以后安度晚年。”
正说着,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姨父的电话,我接起来,“飞儿,你方便回家来吗,有人找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