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收了回去。
陈建军就拉了他到房间里说话。
“哥,现在比起原来很多人都私下带货,挣得多多了,我们都被邀请给私人干活,一个月可以给到这个数。”他比出手掌。
是他工资的五倍!
陈建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长点心,把那些线路什么的记在心里,以后时机成熟了出去单干。”
“出去单干?”
“你不想吗?在单位里是很稳定,铁饭碗,但是你干这个,几年就把你几十年的工资挣下来了,那些时间干什么不好,你看看,你不在家,就弟妹和孩子,有事都得要你来抓主意。”
陈建民没说话。
陈建军继续说道:“而且你不想拥有自己的车吗?”
陈建民怦然心动,想到了他这段时间夹带的私活收入,已经比他干一年得到的钱还要多了,现在票据越来越不需要,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得到……
只是一想到要舍弃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他还是没法下定决心。
陈建军看出来了,安慰他:“不是说现在就单干,还有时间慢慢看,不急。”
……
陈建强和陈向娟明显的感觉到了差距,他们去找他们的小伙伴玩耍,可是在聊天的时候除了问近况基本上没有共同话题可聊,陈向娟还从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同伴那里看到了她描述首都上学的各种事情的时候露出了嫉妒的神色。
在乡下的她们,人生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全部都已经嫁了人,有个别早一点的孩子都已经生了两个了,平时生活中面对的就是公婆妯娌孩子、油米柴盐酱醋茶,跟陈向娟的截然不同,说着说着,陈向娟都产生了一种恐慌。
如果没有考上大学,这也会是她的未来吗?一生就在这个地方打转,围绕着家人、土地,没有学习、没有事业。
她们说起自家的孩子,陈向娟插不进去多少话题,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屏障隔开了她们,她去找了她的初中高中同学,这种情况会好一些。
陈建强也有这样的问题。
他们把烦恼说出来的时候,陈建军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没有什么诚意的安慰:“是这样的,你看看我回来后跟谁聊的很好吗?”
他在村里没有什么十分合得来的朋友,他回来之后主动拜访的都是生意伙伴,除了当初对他帮助很大的刘平,他没有去找过老同学。
一开始是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怕露馅,根本不会去找他们玩耍,然后就是忙碌,偶尔遇到了会说几句话,说话除了语气更熟稔一些,跟别人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每个人的际遇不同,你遇到的人还少,等以后你们遇到的人多了就习惯了,到时候基本上都能说几句。”刘田芳很淡定。
还是经历的少。
越到过年的时候,山上的桃花绽放的越多,陈建军农场的桃树也有三分之一开花了,那花朵比山上的这些要大,看上去格外的赏心悦目。
如果不是因为桃树都是公共财产不能私自采摘,他都想用这个作为借口摘几支放到家里。
陈大伯、陈老三也在跟着一起看这些果树。
以前大家用的是工分,这些桃树都是公共财产,不用分得太清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些也要分清楚了。
陈大伯就在纠结用哪一种方式比较好。
第一种是把所有的果树统计清楚,到时候抽签,抽中哪些是哪些,,跟土地一样归个人,还有一种是跟村里的水塘一样承包出去,村里收租金。
陈老三和陈建军都觉得是第二种方式比较好:“第一种的话抽到不一样的地方,打理很麻烦,到时候果树砍了呢,不想种果树了呢,那地方那么小,能用来做什么?”
“到时候承包给村民,那钱就可以分给村民,大家都有份,钱也比较好分。”
陈大伯看了看含苞待放的花朵,问陈建军:“你想要承包吗?你在首都那里也承包有果园吧?不过这里太远了,你打理不了。”
“我?大伯你不用考虑我,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如果有,到时候第一个通知你。”
“你觉得我家承包下来可以吗?”
陈建军思考了下:“水果的价格还是可以的,又不需要时时打理,价格不太高的话我觉得可以。”
以后有可能会回来村里承包,但不是现在。
最近的规划没有包含家乡。
陈大伯没说,出了会儿神,才说:“我跟他们商量下,这些果树怎么处理。”
下山的时候,他们偶遇了几个上山的大姑娘,其中一个光顾着看风景,没有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就崴到了旁边,把她旁边那个女孩撞的往下倒。
那里可是下坡!一个不小心就滚下去了!危险!
陈建军他们三个都在上面看得清楚,他在中间,陈大伯走在最前面,急冲上去拉住那女孩,看那样子,陈建军都担心他会刹不住车跟着滚下去,连忙拉住他。
好在,陈大伯拉住了那女孩,陈建军拉住了陈大伯的衣服。
“陈伯,谢谢你啊,不然我就摔下去了。”那女孩松了口气,给陈大伯道谢。
“没事就好,来山上做什么啊,这两位是?”
“哦,这是我表姐,我带她们出来走走。”
“注意脚下。”
“对不起。”崴了脚的人红着脸给他们道歉。
“没事,你们等下也注意点,我们走了。”陈大伯没当回事儿。
陈建军一句话没说,只在那女孩道谢的时候点头笑了下表示不用在意,就一起下山了。
看着他们走远了,她们三个还在原地。
“他们是谁啊?”那个崴了脚的女孩问表妹。
“刚刚拉住我的那个是队长,后面拉住他的是他侄子,最后面的是他的三弟,也就是他侄子的爸,我跟你说,他可是我们村的大学生!在首都念书呢!”说到这里,她语气骄傲。
女孩哇了一声:“他是大学生啊,他叫什么名字?”
“陈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