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根或许不清楚王神婆到底为什么还不出手,但牛大力却清楚一二,这王神婆是装腔作势,等人多的时候,再出手解决他,这样效果会显得更有声势。
“别人常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说什么后娘会糟蹋前个留下的孩子,我本来还不信。现在,我信了!继子都快病死了,居然还不肯拿银子出来看郎中,真是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后娘。”突然,村民中一个妇人嘲讽道。
钱婆子指着村民中那一名杨柳细腰的妇人,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荡妇,骂谁狠心呢?”
那杨柳细腰的妇人也不是好招惹的,双手叉腰,“我就说你,咋的?你有种过来咬我啊!?”
或许别人会忌惮钱婆子,但可不包括孙寡妇,孙寡妇早年嫁到杏花村,可嫁来没两年,丈夫病死了,人人背地里没少议论孙寡妇。
说孙寡妇是一个灾星,否则也不会克死丈夫,再加上,孙寡妇在丈夫死后没两个月发现怀了孕。”
刚开始还好,可随着时间消逝,关于孙寡人偷人的议论渐渐传出。
说丈夫都死了两个多月,孙寡妇肚子里的一定不是孙家的种,后来,孙寡妇十月怀胎将闺女生出来,这种议论声依旧存在。
就算,从种种迹象都说明了这闺女是孙寡妇丈夫在世的时候就有了,但人们相信真相,永远比谣言的少。
毕竟,相对真相而言,谣言更加有诱惑性,以及议论性。
有了这些谣言,婆家不承认孙寡妇,以及她的女儿,而娘家又是穷苦人家,就算想帮孙寡妇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孙寡妇谁都不需要人帮,一个女人扛起一个家,养活女儿。
对于这些谣言,孙寡妇很彪悍的选择反抗,背地里说她没问题,可当着她的面说,或者让她听见,她就会指着那婆娘的鼻子对骂。
曾经,有一户人家说孙寡妇与谁谁有染,说的好像亲眼瞧见般,气得孙寡妇在那家人门口痛骂七天,骂得那户人家只好赔罪,这可谓是一骂成名,后来也很少有人敢当这孙寡妇的面议论。
而孙寡妇最恨的人就是钱婆子,这钱婆子嘴碎得很,经常背地和那些八卦的妇人说道别人,关于孙寡妇偷人的事情,最先就是从钱婆子口里吐出来的。
所以,孙寡妇最看不顺眼钱婆子,只要有机会,她就会挖苦讽刺钱婆子。
钱婆子气得浑身发抖,叫她过去咬她,那不是说她是狗啊?
孙寡妇接着又道:“谁不知道你家大力是出了名的老实,被你个狠毒的婆子不当人使唤了这么多年,现在懂得护住自家婆娘了,你个恶毒的后娘,看不惯,竟然敢瞎掰大力是妖怪!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啊?”
“哦!不对!说你良心被狗啃了,我感觉我是在侮辱狗,试问哪只狗敢啃黑心肝的!!”
钱婆子差点被气得晕过去,周围村民听了孙寡妇的话,纷纷偷笑。
牛大力有些错愕的望着这瓜子脸,杏花眼的妇人,这个孙寡妇该不会也是穿越的吧?怎么骂起人来这么有现代感?
不过,他记得和孙寡妇没什么交情啊,这人怎么会帮他说话?
想了想,他顿时想起,这孙寡妇貌似和李香兰挺熟的,而且大丫,二丫,和孙寡妇闺女玩得来。
看来不是在帮他说话,而是在帮李香兰。
“你...你个千人枕的荡妇!你这么帮着这孽障说话,是不是早和他有一腿了?”钱婆子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紫。
“就算我想,可别人也要愿意啊!只怕我脱光衣裳,站在牛大力面前,牛大力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孙寡妇双手抱胸,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什么狠毒的话没听说过,又有什么话不敢说,在守寡的这些年来,她早练了脸皮厚了。
等等。
这话是在称赞他坐怀不乱,
还是...柳下惠啊?!
当然,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周围的村民怎么一个个不怀疑啊!
看着周围一个个村民一副了然的模样,牛大力无力吐槽,他没想到他憨厚朴实的性子有这么得人心。
可惜,他不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