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我倒很有兴趣!”小燕子说。
紫薇心中冷笑,再不似凡品不也要和柴米油盐酱醋茶打交道?还说什么“好大的气象”!“我走了,闲的时候再回来看看。”
“紫薇,”福尔康拉着她的手说,“你有了身子,可千万别累着!能干就干,不能干就回来。”
小燕子也道:“是啊!紫薇,你就别去了吧,留在家多好!”
“没和人家打个招呼就不去,也不大好,我还是去吧,以后月份深了再说吧。”
“哎!尔康,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紫薇去曹家!我们姐妹在一处不好吗?紫薇还能轻松些。”
福尔康干笑道:“呵呵,紫薇闲不住嘛。”
紫薇也敷衍的笑了笑:“是啊,可不就是闲不住么。”
几人正说着话,听见那客人又吟着另一首诗:“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
“好诗!”尔康脱口喊出,再也按撩不住了:“我要去认识—下这个人物!”
小燕子跳了起来。喊:“我也去!”“我也去!”永琪喊。
紫薇笑了笑,“你们去吧,我先走了。”
“紫薇,你也一起去啊!”
“不了,我走了,闲了再回来。”出了会宾楼,紫薇暗道,自己不也是个曾经七事都更变,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么?自己还是没能尊母亲遗命……现在想来,那年皇后让她自己选,怎么就选了这条路呢?——这事,大约也只有经过了才知道。皇后娘娘,她,她还记得选了这条路出宫的自己么?
夏紫薇,莹l自然是记得的,因为在夏紫薇之后出来的白吟霜和新月都让她难受的辗转反侧。她自忖,自己是活了两世,什么样儿的女人都见过,可是偏偏对这种拿哭当正事儿干的女人没辙。德言容功,哪一样是教给女人哭的?
这天莹l正抱着永b在炕上坐着打棋谱,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儿子好像竟然还挺喜欢围棋,偶尔小手抓着落下两三子,还是颇有章法的模样。她笑着揉揉永b的头:“蒙的么?还有模有样的。”
永b低着头,捏着围棋子玩儿,“额娘……教的……”
“诶?我怎么不记得特意教过啊?”
容嬷嬷笑道:“娘娘,这是咱们小阿哥聪明啊,看几回您在这儿打棋谱,自己看会了。”
莹l笑着说,“他才多大啊,两岁都不到呢,要真是能看会,成神仙下凡了不是?”虽这么说,可仍是忍不住看着低头玩儿棋子的儿子若有所思。
“娘娘,努达海将军的夫人递了牌子,见么?”
“今儿也没旁的事,罢了,让她进来吧。”
徐嬷嬷听她这么说,知道她要更衣去正殿,赶忙上前要抱永b下去,不想才将他抱在怀里,就听他不乐意的嘟囔:“围棋……”
莹l摸摸儿子的头发,“你们看着,让他在这儿玩儿罢。男孩儿家,别总抱着,他也会走了,让他多走走,没坏处。知道么?”
换了吉服龙袍,才一进正殿,看见努达海的夫人雁姬,莹l就吓了一跳:这还是雁姬么?她是见过两三次雁姬的,是那拉氏未出五服的一个表姐,极聪慧的一个女子,爽朗、端庄、漂亮,就是一个活脱儿的满洲上三旗贵女,可今日一见怎么倒觉得老了这么多?鬓边连白发都出来了一些。
“平身吧,赐坐。”
“谢主子娘娘。”雁姬斜签儿坐在缠枝牡丹纹绣墩上,“奴婢今儿过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来请主子娘娘安。前儿娘娘千秋,奴婢位分低,只随着一班子诰命给娘娘叩了头,都没到上给娘娘请个安。”
“咱们自家姐妹,你能有这心就好,我也不大在乎这礼儿的,亏你还放在心上,巴巴跑一趟来。”看雁姬欲言又止神色,莹l说道,“可有什么事儿?”
雁姬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见她惊慌,莹l更觉得有事儿,挥退了众人,只留了容嬷嬷在身边伺候,“表姐,虽说我自打嫁给皇上已经快三十年了,可我还是那拉氏的女儿啊,咱们小时常一处玩儿的,有什么话还不能和妹子说?妹子虽是女人,能帮你还是要尽量帮你的。”
“娘娘……我……”雁姬左右为难的说,“不是我……只是,这事儿,奴婢,我实在是没脸说……娘娘,恩……那新月格格是奴婢男人救回来的,听说,她现在娘娘这儿……奴婢就是想问问,她……她怎么样?”
莹l疑惑的看了一眼容嬷嬷,“新月格格怎么样?还好么?”
容嬷嬷笑道,“好……还能有什么不好的,就是女孩儿家,心思细些,看见月亮出来哭,看见月亮没出来就对着星星哭,看见花开哭,看见花落还哭……”
莹l不待容嬷嬷说完就打断了,“行了行了,我倒是想知道知道,这新月格格除了哭还干什么了?”
“也不大常跟人说话,咱们兰公主去看过她,她也爱理不理的,要我说也就是咱们兰公主大方,不与她计较那些个,换个人啊,早恼了!唯独……好像……跟和贵人来往的多些……”
看着雁姬惨白的脸,莹l奇道:“莫非,你的事儿,和这个新月格格有关?这倒奇了,她不是才进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