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莹l正在想辙怎么不动声色的把凤印“讨”回来,那边厢就正好给她递了个枕头:十四阿哥重病。虽说,皇后目下不管事,可是该知道的,那还是一丝不落的全知道了。
莹l也只是懒懒的吩咐容嬷嬷:“哥儿还小,身子弱,让太医好生看护着。”
次日一早请安,显然令妃又是姗姗来迟的,那自然是照顾十四阿哥的缘故。
莹l端端正正坐在上首,着意问了十四阿哥:“阿哥可好?”
“回皇后娘娘,谢娘娘关心,还好。”
莹l点点头:“嗯。你记得,若是哥儿好转了,也速速打发人过来报我知道,让我好放心。另外,也给照看哥儿的太医们带个话,医好了阿哥,不独皇上有赏,就是本宫也是要赏下的。十四阿哥有什么缺的,少的,想吃的想玩儿的,不必事事劳烦皇上,也尽可来找我,只管和我说就是了。”
令妃跪下叩头道:“是,奴婢替十四阿哥谢过娘娘恩典。”
因着太后不在宫中,不必去慈宁宫请安。可莹l到底还是乘了肩舆去慈宁宫看了一番,也见了慈宁宫留守的几位嬷嬷并大宫女。嘱咐几句天寒了,注意饮食之类的言语。又同她们念叨些赶在入冬前要去五台山送给太后的东西。太后是靠山,这是莹l上辈子就明白的。孝庄、孝惠,她上一世都是极为尊重的,如今那拉氏不得圣宠,益发显得太后那儿的活计要做到家了。
回到坤宁宫,用了午膳,莹l也不欲午睡,只命容嬷嬷着人去请在坤宁宫偏殿住着的多贵人博尔济吉特氏和住的不远的庆嫔陆氏、忻嫔戴佳氏过来一处打雀儿牌。
容嬷嬷当即咕哝道:“娘娘若是闲得慌,把兰公主叫来娘俩儿说说话儿不好么?这起子人……”容嬷嬷咽下了后头半句,这起子人不是您往常看见就碍眼的么!
“嬷嬷以为我被气糊涂了不成?”
“奴婢不敢。只是娘娘这回一病,到让奴婢觉得不敢认了。行事好似和以往不大一样了……”
莹l点头微笑,到底是看着那拉氏长大的人,“嬷嬷想想,如今这东西六宫的处境?谁最受宠?”
容嬷嬷毫不犹豫的答道:“自然是延禧宫那位!”
莹l抚掌一笑:“正是呢!嬷嬷,你说是容她专房专宠好呢?还是‘雨露均沾’的好?”
“那还用说……娘娘的意思是……”
莹l拍了拍容嬷嬷的手:“我这一病,也想明白了。我也到这个年纪了,更是早已正位中宫,和她们斗,犯不着!嬷嬷,没得落了自己的身份。多找出来几个能入皇上眼的美人,一则皇上那儿说得过去,二则,她们年轻,且由她们去吧。”莹l长叹一声,乌拉那拉氏之前总想着“压服”,可这是能压的么?制衡,这才是紧要的。若是拿了自己六宫之主的身份和这些位分牌儿上的人较劲,那才是越发的给她们脸了。另外,藏在自己心底的原因就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孝懿仁皇后啊!有这个想法在,难道要她“委身”于自己的“孙儿”,再去和一群妖妖娆娆的“孙媳”争宠?
容嬷嬷在一旁也是如醍醐灌顶,连声应着:“菊饩团扇斯ァ!
过了约莫一盏茶,人来齐了。庆嫔与莹l对面坐着,忻嫔、多贵人分坐了左右下手。多贵人博尔济吉特氏笑道:“正想着大冷天的天短,不想睡中觉呢,可巧娘娘就着人找来了。”
庆嫔忻嫔听了这话也连忙称是。
莹l笑道:“嗨,原是今儿我这儿新进了个做咱们满洲菜的厨子。蜜汁羊肉做的甚合我的口味,吃多了,怕积了食,窝出病来。索性你们几个离得近,咱们一处打几圈牌,说笑说笑,好混过去。”
身后的宫女嬷嬷拿上金瓜子,正要开牌,庆嫔笑着说:“诶,今儿怎的没见兰公主?我们素来都是极爱见兰公主的,娘娘可别把个女儿金屋‘藏’起来啊。”
几人庆嫔这是想要找兰馨帮忙看牌,连忙一叠声的要莹l把兰馨带上。一时兰馨过来,给几人请了安,多贵人不敢受礼急忙避了,庆嫔忻嫔侧身受了半礼方才坐下。
多贵人是蒙古人,平素里不大谙这些牌桌上的弯弯绕的,对雀牌也是一知半解才上手,总是会错兰馨的意思,几圈下来竟都是她自己赢。眼瞅着莹l手边的金瓜子儿见了底,急得庆嫔在底下直踢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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