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查拉图从身边的目光里,几乎体会到了浓烈的有如实质的情感。
惋惜,关心,同情,怜悯,不一而足。
就【父亲】这个问题上,比“出生即孤儿”还要悲惨的情况不多,但“父亲是恶名昭彰的大恶人”绝对能更胜一筹。
萨默埃尔·汉弗莱。查拉图咀嚼着这个名字,感觉自己似乎在诡域里经历过什么,见过什么人……
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这才让查拉图感到了一丝惊讶。
路易还以为他是被吓到了,连忙宽慰道:“别担心,查拉图,有boss在这,他没法拿你怎么样的。谁也没办法的。”
弗朗哥挑了下眉:“查拉图当然不是为了这个,我的法国朋友。说起来,你的boss现在也不在这,他怎么还没到?”他已经把三分熟的牛排盛了出来,也不摆盘,就这么油水淅沥地放在一个大白瓷盘里。
路易也感到一丝不对劲:“大概被别的事绊住了?那只是【黑夜】的一缕无意识体,不可能对boss造成阻碍,多半是有别的事吧。”
五分熟的牛排也出锅了,在盘里醒着汁水。
“最美好的年华可不会为【别的事】而等待,不管牛排还是爱情。”弗朗哥哼着欢快的调子,用木夹夹起最后一块牛排,在铁锅上封边。
“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唯有好意和美食不可辜负啊,伙计们。”
话声一转,苏守墨已经到了厨房门口,他先向店门口的方向勾了勾手:“对,艾莉,别伤着他,就这么把他送过来……”
“嘭”地一下,什么东西高速袭来,猛地撞在苏守墨背后的墙上。他叹口气,右手在空中逆时针画了个圆,激起的烟尘和墙上的裂纹都循着它们产生的路径归回原状。
尘雾扫清,由苏守墨单手提着走过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系着粉色绶带的少年人。
他看了一眼,吧台上只剩一个空位,便提着他在紧邻的一张桌边坐下,从弗朗哥手上接过了两盘牛排。
苏守墨又叹了口气,这样无可奈何的苏守墨是查拉图之前从未见过的。
“路易,把眼睛还给查拉图吧,一只总比没有强,尼布甲尼撒给我留着面子呢。”
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粉红色的汁水涌出切面,淋淋沥沥地流满了盘子。
“他只是向你示弱,不希望你继续追踪下去而已,boss。”路易乐观地说道,伸手按向自己的左眼,却被查拉图打断。
“先不用还给我,路易。”一句简洁的话脱口而出,但这句话已经在他心里锤炼了好一会儿了。
“什么?”路易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看向苏守墨。
苏守墨抬起头,咽下口中的牛肉:“别看我,我不明白,听他自己解释。”
“我觉得……我之前可能错了。”查拉图的开头有些艰难,但随后的思潮就变得流畅起来:“过于依赖这对眼睛,并不能帮我更有效地理解真实之力。凡是无法用【视觉】观测的陷阱,几乎都能欺骗过我。也许我该用这段时间,好好体验一下视力的替代品。”
他又笑着说:“而且路易告诉我那个事实,确实让我有点担心,如果我把眼睛托付给路易,我就可以呆在更安全的地方了吧。”
“有点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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