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帝国的远征之路（二十一）

信心发生了动摇。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一连十几天站在高处观察敌阵，他才发觉中华军强大的有些可怕。特别是中华军数十万大军统一的黑色盔甲，给予了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深刻印象。在欧洲各国，一个国家能拼凑出上万副盔甲就可以称为强国，罗斯国所有战兵也仅仅只有数万板甲。罗斯战兵所用盔甲还是数辈积攒下来的家底，早前罗斯远征军进军东方时，还是边走边抢劫蒙古部落才有的铠甲装备。而罗斯王国的对手居然能全军统一盔甲形制，就说明中华帝国不仅兵力强大国家也极为富裕。正因如此，罗斯国王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焦急地等待所有主力抵达前线。其实罗斯国王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并不想与中华军这样的强敌死磕，他只想以战止战为罗斯王国争取生存下去的空间。为此，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将主力击中右翼，他希望用重兵击穿中华军的侧翼。

    作为罗斯大军的统帅，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认为本次战役的要点在小高加索山的西部。罗斯国王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也是经历过多场战争的沙场悍将，他的这个出击方略确实有独到之处。虽然富平山是中华军中部要点，老谋深算的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总感到富平山是中华军挖下的陷阱。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对富平山阵地是陷阱的判断，来源于罗斯人对该阵地构成了三面包围，而中华军守军却死死守在这里不退半步。按照欧洲人作战思路，被敌人三面包围要么想尽办法将阵线拉直，要么选择撤退以保持阵线的平直。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观察到，中华军在富平山阵地后方集结了大量战兵，连绵的营寨一眼望不到边际。从这点上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可以推断出，中华军一方绝不会轻易放弃富平山阵地，罗斯大军要想从这里突破必然会与中华军决战。

    当强敌暴露决战意图时，相对弱势的一方自然要避开敌人的锋芒。尽管罗斯大军在数量上远超中华军，国王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还没狂妄到罗斯大军可以碾压中华军。正是罗斯国王对战场清醒的认识，他才将主力悄悄集中在整个大军的右翼。为隐蔽罗斯大军的这个战役企图，罗斯大军的主力十八万精锐骑兵集中与阵型的中部，就是要给中华军统帅造成罗斯人突击方向在中部的假象。反正骑兵运动范围大，当右翼出现机会时就把骑兵全部压上，突破了中华军右翼也就达成了战役目标。按照罗斯国王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的理解，打残了中华军右翼就等于打开了整个战役的突破口，哪怕是双方打成平手罗斯王国就有了与中华帝国和谈的本钱。当罗斯大军出营迎战摆出阵型，中华帝国皇帝张平安大致能从敌军阵型判断出罗斯人动向。

    皇帝张平安的指挥阵位位于富平山以西二十里，他所能看到的敌军阵面也集中在罗斯大军中部和右翼。而罗斯人左翼，皇帝张平安只能根据参谋在沙盘上标注，粗略判断敌军的数量。按照张平安的预想，中华军将采用双箭头穿插战法打穿敌人两翼，然后中部突破直插罗斯大军后路。只是这个战役布置已经不能实现，中华军两支甲等战兵营银狼营和雄鹰营被牵制在西部与奥斯曼大军对峙，现有的战兵营不足以发起两面进攻。身为中华军参谋长的古新，在参谋们标注完沙盘后，亲自带着八百护卫赶往富平山。虽然古新非常信任手底下参谋们沙盘作业能力，他还是想亲自前往东面观察罗斯大军左翼敌情。古新带着七八个参谋和护卫们骑马穿越利刃营防区，直接奔入天熊营富平山主阵高地。

    一到高地的参谋长古新与天熊营主将罗天寒暄了几句，就在马背是掏出望远镜观察敌军东方左翼军阵。天熊营都统领罗天本就是古新的老部下，他一看古新在观察敌阵，就让随军参谋拿来高倍望远镜架设于古新马前。古新一边仔细观察罗斯大军军阵，一面转头对照参谋手中的地图，看看观察参谋们标注的地图是否准确。要说中华军参谋部的观察参谋还是非常有能力，参谋长古新粗粗看罢也认可了观察参谋们标注的地图。人家罗天把高倍望远镜都架好了，古新也得卖个面子给罗天。于是，古新翻身下马紧走五步来到高倍望远镜前，都统领罗天还贴心地搬来一个马札放到望远镜后方，让古新坐着慢慢观看罗斯军阵。本来参谋长古新只是敷衍一下，可当他眼睛凑到望远镜前看了不久，不觉内心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