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拖去,沈虞儿双手扭曲的向女人的方向徒劳抓去,她愤恨而又尖锐的叫喊:“蕊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抢走我的脸?!!为什么?!!!!”
房门被婢女恭敬的合上,红衣女人坐在梳妆镜前不紧不慢的梳理着一缕长发。
沈虞儿爱美,喜欢每天入睡前和起床后照镜梳妆,沈老爷就花重金从青鸾国买,买下了这面琉璃镜子。
红衣女人抬起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抚摸着那面做工精美的琉璃镜子,镜中的女人红唇勾起,妩媚而又诡异。
她说:“不仅是这张脸,还有你的地位、你的爹爹、你的墨梳,我统统都会夺过来。”
“沈虞儿,这是你欠我的。”
蕊菊过了几天才去柴房‘看望’沈虞儿,她一身红衣妖娆妩媚的站在柴房外,问看守柴房的家丁:“这几天她都做了什么?”
看守柴房的家丁长得五大三粗块头大她不知道有多少倍,但是偏又做卑躬屈膝状,对她点头哈腰道:“回禀大小姐,小的找您的嘱咐,没有给她一口饭吃,这个贱婢在里面哭喊了几天后就没动静了。”
蕊菊沉默了一会儿,红唇轻挑:“开门。”
破旧不堪的房门吱哑一声被打开,细微的尘土在空气中纷纷扬扬,沈虞儿就缩在角落里,身上鞭痕累累,的双脚上布满了凝固的血痕,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整个人卷缩在那里,像一个无辜的孩子。
蕊菊施施然的走了进来,红裙的后摆在地上铺了一层华丽的毯。
她伸出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捏着沈虞儿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蕊菊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沈虞儿道:“真狼狈啊,你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着,爹爹没有让你吃过一点委屈,哪怕一丁点都没有,可是他对我呢?他是怎么对我的?!他让我在你身边为奴为婢!”
蕊菊道:“不要怪我心狠,这些都是你们欠我的,我会把身份、地位还有墨梳,我要把墨梳抢回来!让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沈虞儿抬头木然的望着她,良久才开口:“你会后悔的。”
还没有等蕊菊反应过来,她就出其不意的撞向墙壁!
鲜红色的血液流了下来,将肮脏的墙壁弄得更加肮脏,沈虞儿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蕊菊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忙奔了过去,却被赶来的墨梳推到在地。
“墨梳………………。”蕊菊没有想到他会来,忙解释道:“墨梳,墨梳你听我说,这个贱婢,这个贱婢她顶撞我…………………………。”
“够了!沈虞儿!!!”墨梳抱着气息奄奄的沈虞儿,面容铁青的对蕊菊厉声道:“那日我说要去蕊菊为妻,你答应了,那日我说父母说她出身不好,让你认她做义妹,以沈家女儿的身份风光大嫁,你也答应了,可是现在你都做了什么?!我本以为你会如你所说真心待她,你却如此歹毒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蕊菊想要去拉墨梳的衣角,却被他嫌恶的推开:“滚开!”
气息奄奄的沈虞儿吃力的说道:“…………墨梳…………墨梳………………。”
墨梳忙握住她的手:“我在!蕊菊我在这里。”
沈虞儿奄奄一息道:“带我走…………带我…………远离…………她……………………。”
“好,我这就带你走!”墨梳抱起她打算离开,却被蕊菊扑过来抱住了腿:“墨梳!墨梳你听我说!我才是蕊菊!我才是你喜欢的蕊菊!她是沈虞儿!你怀里抱着的是沈虞儿啊!”
墨梳冷冷的俯视她:“沈虞儿,你真是疯了。”
他说完就踢开蕊菊,就抱着沈虞儿大步离开。
“墨梳!墨梳你回来!我才是蕊菊!她是沈虞儿!”
蕊菊跪在地上掩面痛哭:“我才是…………我才是…………蕊菊……………………。”
你的悔恨,我收下了。”
一道飘渺如烟的声音传来,女子踏着寒冷的白雾出现在浓浓的夜色里,乌发披肩白衣翩然,宛如谪仙。
一支精致的碧玺烟杆在她纤细白皙的指尖缭绕出浅蓝色的烟雾,香气弥漫让人痴迷。
她望着跌坐在地的蕊菊,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她淡然道:“你得到了金钱和地位,却失去了自己的姐妹和最爱你的人,如此教训,希望你会铭记。”
没有人回答她,风中只有女人的哽咽声回荡。
两生花:得与失,一念之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