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像是高雅清幽的玉兰,一个像是倾国倾城的牡丹,引起路上行过的下人频频偷望,就连花园中的群芳荟萃也黯然失色。
早餐安排在木宛香的厢房,里面布置的典雅大气,巧夺天工。外墙上都是镂空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贵重的花草。屋梁上飞着各种颜色的莺鸟,给本来沉静寂寥的上空增加了许多鲜活的气息。
木挽香一进屋,那些鸟儿都叽叽喳喳地欢腾起来,有时候还飞到她的肩膀上,高亢地唱上几句。她却是温柔地点一下它们的脑袋,好似为它们的淘气还给了一种奖赏。小鸟儿们得到了主人的青睐,自然欢欢喜喜又飞了回去。
木挽香回头望了一眼有些愕然的柳初颜,脸颊微红,好像这些鸟儿都沾上了她的灵韵秀美。木挽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柳初颜不要拘谨,然后温柔地吩咐道:“灵儿,去把我的膳食端上来。”
灵儿是她房中的大丫鬟,这些鸟儿都是她在侍弄,她的人也和鸟儿一般,机灵讨喜,闻言笑着答道:“是,小姐。”
不一会儿,花藤鞭子的桌子上就摆上了好几碟小菜,有柑橘燕窝粳米羹、香橙薄饼、珍珠丸子、枣泥山药糕、三丝虾卷、宫保鹿丁,色泽清美,样式清淡,清香扑鼻,让沐浴在晨光中的人一见就食欲大动。
木挽香拒绝了丫头们在一旁布菜,直接用银筷亲自夹了一个虾仁,放到她的碗里,笑着说道:“柳姑娘,吃吧,别客气。”
柳初颜实在有些饿了,她笑着点头微笑,表示谢意。她注意到木挽香夹了菜以后,就换了一双筷子自己吃。
这些千金小姐还真是讲究。
不一会儿,木挽香放下了筷子,然后立即有丫鬟察言观色,立即送上茶水,柳初颜眼角瞥见她只是漱口,第二杯茶才是正式喝的;暗自记在心上。
木挽香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嘴角。一旁的柳初颜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坦然地继续大口进食。
木挽香反倒被她这个模样逗笑了:“柳姑娘,你慢些吃,可别噎着。若喜欢吃,我再吩咐下人给你做。”
柳初颜鼓着腮帮子,唇边还叼着一根没有吸进去的肉丝,闻言愣在那里。她有些讪讪地咽下口中的饭食,耳根微红,赧然笑道:“呃……不必了,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就变成不好吃了。”
此言一出,木挽香细眉微扬,眼眸含光:“柳姑娘果然是个思想独特的奇女子,难怪爹爹会寻上你。”
柳初颜把嘴唇碰到茶杯上,闻言猛然抬头,瞳孔巨睁,纳闷地问道:“其实我也很好奇尚书大人是如何知道我的。”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无名无势。
木挽香眼眸流动,偷偷地笑道:“东街头那家张寡妇,她从孙老爷那骗来的一缸铜钱,埋藏在地下后一夜之间却变成一缸牛粪,黄员外的女儿本与吴县令的儿子情投意合,但后来那女方竟和浪迹天涯的侠客私奔,那家开澡堂的周匹夫,长期对妻女实施家暴,后不知因何种原因,竟让那周匹夫心甘情愿写下和离书,这些事迹莫不是你所为?”
“你……是如何知道的?”柳初颜背上的汗毛竖起,自己曾以为瞒天过海的计谋,竟如此轻易就被人窥视。而且自己还豪无所觉。
木挽香也未曾料到,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孩,居然能做出这么多不普通的事。相比之下,就算是她们这些千金小姐,就算是锦衣玉食,也比不上她的生活丰富有趣。听她这样一问,于是解说道:“周匹夫那事迹我也是偶然听我家下人提起过,其他都是我爹爹派下人前去调查的,请人帮忙至少要知根知底不是?不过柳姑娘的言行举止确实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柳初颜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下身子,洁白如雪的肌肤上都是羞赧的红晕。“做我这行,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都是为了生计,谈不上什么独特。”
木挽香手臂靠在已经收拾完毕的藤木桌上,身子倾斜过来,颇为兴趣地问道:“那依柳姑娘看,冥婚当日我该如何配合你?”
柳初颜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她黑若宝石的眼眸微微一动,顿了一下才说道:“若要说配合,你即日就要开始配合我,你我的身形相似,不如……你先差人放出风声,让……”柳初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是在木挽香的耳边低语,木挽香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心,随着她的话渐渐如无风的湖面,渐渐平缓下来。她连连点头:“虽然这走的是一步险棋,但似乎算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且放手一试,柳姑娘,劳烦你为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