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蝉被迫定在原地,毫不畏惧的迎视着萧墨翎镂空鬼面后烧着怒火的眼神。
“你和南宫瑾为何会出现在四海赌坊?”
“王爷你不是都看见了嘛,去赌坊自然是赌钱。”
“你!”萧墨翎对骆蝉冷冷的敷衍态度既无奈也气闷,“哼!本王是看见了,你们倒是挑了个好地方郎情妾意!”
骆蝉一怔,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眸子妩媚的弯成了一弯新月,“骆蝉倒是糊涂了,王爷这么说到底是嫌我出现在赌坊失了体面呢,还是恼我和瑾在一起?”
萧墨翎眸底有碎光纠结在一起,他抿着唇只是直直的望着骆蝉也不言语,夕阳的红潮已经渐渐退去,蓝靛色的清寒侵入他麦色的肌肤,孤寂坚韧的拉长了这一刻短暂的相视。骆蝉心底微微有些动容,不自然的把头瞥向了一边,银月城平静无波的月湖之上满满的盛开着粉的,白的荷花。倏尔,今早在茶座那卖花女童的一句话闪过脑海,“四月飞絮,十月生芙,不过柳姐姐说这芙蓉入水才真正开的有灵气”。
“芙蓉如水......”骆蝉漂亮的瞳子忽然流光溢彩起来,她揪着萧墨翎宽大的袖摆激动道,“是荷花,她说的是荷花!”
芙蓉分为木芙蓉和水芙蓉,而水芙蓉指的正是荷花。
萧墨翎瞧着莫名激动起来的骆蝉,不解的蹙起了眉峰,“什么荷花不荷花的?”
“呃......”骆蝉张了张嘴,估摸着一时半刻南宫瑾也脱不了身,她自己也决计不可能抓到安道明的把柄,毕竟芙蓉巷是烟花之地,很多事情她一个女子做起来多有不便,如果是萧墨翎就不同了,何况就这件事来说他也不算是局外人。
“我和瑾查到私窃贡品一事与琛厥王府安氏的远房亲戚有关联,今天便一起等在一家茶楼......”
听着骆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萧墨翎眸色暗沉,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了良久才阴翳的开口,却是不让骆蝉在胡闹下去,“我会让剑诗先送你回府,以后私窃贡品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若是在府里觉得无聊就翻翻本王送去药庐的医典。”
“你觉得我是因为无聊才插手这件事?”骆蝉美目一凛,不可思议的瞪着沉着脸的萧墨翎,“你就这么看我?!”
“本王知道你是急于进典药寮,这件事本王会尽快处理,允诺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到。”
“你!”被一语戳穿的骆蝉微微涨红了脸,却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决定,“王爷是和我一起行动还是想我自己去芙蓉巷!”
“胡闹!”萧墨翎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骆蝉,知道她一定不会乖乖的就此罢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拽着骆蝉窜进了一家不起眼的成衣店。
......
芙蓉巷是银月城最为繁华的温柔乡,若说它有什么不同,大抵就是两岸的青楼皆是就着河势而建,高低错漏,别有风情,另外比较特别的就是入夜后河面上彩缎翻飞的精致红船,在水面上赏荷情拥美人,啜美酒闻弦乐,怎么想都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好跟紧本王!”芙蓉巷口,一袭绛紫纹兽锦袍的萧墨翎黑着脸小声警告着在他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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