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谭谏严吃到熏肉时,直感慨味道不对,“改天真想尝尝你的手艺。”
半夏笑道,“那也不是难事,只是好像如今小区里都不让生火烧炭!”她自己也许多年没有尝过童年里那种深刻的菜肴,记忆犹新。
“这不是难事。”
第二天半夏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不是难事,那天中午,他二话不说拉了她到郊区的老房子。那房子有个大院子,正门进去是宽广的空地,旁边是一座简陋的砖房。谭谏严拉她进去,才知道里面一应俱全,最神奇是这样烤炭的暖房,已经许多年没有见到了。
时值隆冬,一推门进去,顿觉顷刻间温暖如春。烧炭的屋子大多空气不畅,屋顶通着大烟囱,炭在盆子里偶尔噼噼啪啪的裂开,叫人想到春节时孩子在屋外玩的摔炮,路人走过,他砰的摔出一颗,惊的人一跳。
食才都是准备好的,半夏手里切着肉,动作麻利,看得谭谏严在一旁目瞪口呆。
“你动作怎么这么快?不怕切到手?”
“你拿手术刀的时候有没有怕过?”
他故作凝重点了点头,“有,当然有,我怕病人一命呜呼,我成为千古罪人。”
她笑着摇摇头,“那你现在还有这样的担忧?”
“现在是比较少担心这样的问题,现在一般都想着几时可以结束手术回去休息。”
这自然是半真半假的玩笑,半夏回到“我也不想着会否切到手,只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放下菜刀,做一旁休息!”
谭谏严当然不同意,半夏对这样的制作步骤早有点模糊,原先住在房子里的妇人不时站在一旁指点她。
她把盐撒进水里,淋入一些酒,加上八角、花椒,开小火加热,然后把肉一块块的放到锅里用手把盐均匀的抹到肉里,仔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肉煮透的时候房子里已经有香味四溢,谭谏严在一旁问她,“现在不可以吃吗?”显然已经饥肠辘辘。
她一时竟不能回答,她想到许多年前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个人急不可待的跟在她身后,问她“半夏,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半夏,你动作太慢!”“半夏,我饿了。。。”
他叫的那样自然,仿佛她本就该为他洗手做羹汤。他们关系那么亲密,他的口味喜好她都一清二楚。她喜欢鸡腿鸡翅膀,他偏不吃鸡肉,他喜欢吃苦瓜,她偏偏觉得那是自讨苦吃,可是两人一起吃饭,桌上向来都不乏他爱吃的菜。
她怔怔发着呆,很久没有回应他。直到谭谏严手掌在她眼前晃动,她才找回焦距,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眼神探究而莫名,她整了整神色,轻松笑到“要三四天后才能入味,拿到火上熏。看来这一下午白忙活了,到时候我们都早不在长沙了,到底没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