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望心碎,早该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却没有得到徐则辉真正的怒气。
早该想起来当初爱上他的理由,他若不是心软之人又怎么会将自己的感情藏那么多年不敢拿出来让徐然为难。
他错了,他没有醉到甚至不清,却还是固执的顺着自己的心意而伤害了他。
现在什么都晚了。
立夏缓缓站起来,地板上滴下的眼泪落地碎开,他低声说,“……对不起,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我走了。”
徐则辉别开头,听着屋门发出轻微的关合声。
他撇撇嘴,按着自己心口,苦笑说,“怎么我比他还难受呢。”
绍耀走过去打算把他抱回屋,徐则辉赶紧躲一下,勉强说,“别啊。我还能走呢。绍老大,你也走吧,让小丁留下来陪我一下。”
丁陡眼睛默默泛红,绍耀皱皱眉碰他眼睛一下,怎么他也这么难过呢。
丁陡猛地回神沮丧的哦了一声,抽抽发酸的鼻子,跟听了个爱情故事一样揪心。
“那我留下来吧,绍耀,你先走吧,别担心。”
绍耀点头,过去抱他一下,亲一下他唇角,“有事给我打电话。”
随后绍耀也离开了。
丁陡扶着徐则辉回到卧室,换上个棉质t恤躺床上大睁着眼睛。
“要喝药吗?”丁陡看不见他身上怎么样了,只是感觉手下的肌肤有点发烫。
徐则辉摇摇头,躺床上抱着丁陡的一只手,特委屈,无声的伤心。
丁陡也不敢说话了,只好盘腿靠着床边坐着,借给徐则辉一只手。他坐了一会儿觉得也瞌睡起来,就悄悄躺边儿上了。
就这样,两个人诡异的躺了有半个多小时,一直到丁陡迷糊的都快睡着了,徐则辉才哀怨的说,“真的好疼。你怎么忍受的啊?你给我说说方法”
丁陡立刻清醒,认真的想了想,说,“嗯?不疼啊”
徐则辉,“……”
怎么可能!他那儿都快疼死了,只要动一下全身都跟着疼。
而且他被强上这个事心里上怎么都过不去。
就绍耀那体格,那鼓鼓囊囊的地儿怎么可能不疼啊,就算措施做得再好,第一次也会疼的!
丁陡眨眼睛,“真的不疼啊。”
不就是放一块儿摸摸和撸撸吗,怎么会疼啊。
“绍耀很温柔。”
“可不是温柔不温柔的问题,是真的会非常的疼,而且难以接受!”徐则辉艰难的翻过身趴在床上,用手摸摸他软软富有弹性的屁股,小声嘟囔,“菊花肯定肿了。”
他抽两下鼻子,“早知道还是让绍老大打死他算了!”
菊花什么的……
丁陡咳一声,感觉徐则辉说的和他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于是偷摸着小声说,“跟菊花有什么关系?”
徐则辉深觉得丁陡太单纯了。也不是他单纯,而是他看不见,对外界的干扰就会有很大的免疫,无法轻易获知讯息。
于是徐则辉用了三分钟向丁陡详细的解释了一下真菊花和防菊花的区别原因以及来源。
好学生丁陡继续问,“那跟屁股有什么关系?”
男人之间不是用棍棍的吗。
徐则辉,“……”
他隐约发现自己好像要知道什么大事了,于是忍着身上的疼在床上仔细和丁陡探讨了一下两个男人之间是怎么回事的。
一直说到最后丁陡好像受了惊吓一般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没有!”
徐则辉纳闷,“没有什么?”
丁陡有些郁闷的动了动看不见的眼睛,小声说,“如果按照你说的话,我和他——没有过。”
那种地方怎么能这么用啊!
徐则辉,“……”
为什么两情相悦的他俩都没有做过,而被单恋的他却被别人给强了啊啊啊!
重点是,他俩如胶似漆的样子老大竟然没有把丁陡给吃了?!
丁陡又羞赫又为难的说,“绍耀是不是也不知道啊”
“不可能!他专门找过相关视频看过的!我路过的时候瞄了一眼呢。”
他才不会说他俩默默的看了一晚上,然后一言不发的各自回屋了。
所以他肯定绍老大是知道怎么做的!
“哦,绍耀他都没有告诉我。”害他现在这么尴尬。
徐则辉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完全不想跟丁陡搭话了,觉得自己好憋屈的慌。
他闭着眼睛沉默,脑中不自觉想起来昨夜的纠缠,虽然是被强迫的,但他却忘不掉与立夏拥吻的感觉。
他想的全是那小孩走的时候无声流眼泪的场景,他记得徐然说,哥r真的很喜欢你,他自己在中国多孤单啊,你试着接受他好不好。
徐则辉幽幽叹口气,要是爱情真的能转移就好了。
绍耀在公司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把剩下的告知秘书之后便离开了,下午快四点左右他去药店买了好几盒凡士林芦荟胶还有消炎药。
多买点备着,说不定他家豆丁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绍耀进屋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
往徐则辉卧室一瞅,床上两人一人扭着头一人歪那边正呼呼睡得香呢。
绍耀皱眉,他早上走的时候快九点,这都下午四点了,两人一直就这么睡着?
他走到床边蹲下来凝望丁陡的侧脸,低头亲吻他的双唇,推开唇瓣。
丁陡发出一声轻哼,啧啧嘴巴,还没醒过来。
绍耀笑着抬头,刚好和一脸幽怨的徐则辉对上眼,猛地这么一怨妇样吓得绍耀往后退一步。
徐则辉小声说,“一醒来就看见你们俩虐狗!”
绍耀将药扔到他怀里,“自己涂。”
徐则辉撅嘴,扒开一盒一盒的药看了看,不死心的说,“小说里都是小攻帮小受涂的。”
绍耀皱眉,瞥他一眼,“你又不是我家的。自己涂去”
他打算将丁陡抱起来的时候,人才醒过来了,摸摸绍耀的脸,泛着瞌睡,“你来了。”
“嗯,吃饭没”
“吃了午饭才睡的。”
“起来吧宝贝儿。”
丁陡伸个懒腰抱住他,“辉子呢?”
幽怨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来,“你后面呢。”
丁陡扭头一乐,挥手,“我走啦。”他想了想说,“谢谢你给我上的课。”
绍耀看一眼徐则辉,眼里印出威慑,又带坏他家宝贝儿是吧。
绍耀去丁奶奶那边下了两碗骨汤面条,一碗端给徐则辉,另一碗留给丁陡吃,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跟他温存一会儿。
“你又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