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立马低头行礼。
“你把头抬起来。”殷赋轻声说道,少年不应。
“喂!让你把头抬起来呢!”一边的弟子本准备上前将他头掰起时,殷赋挥手拦下。
“别怕,我让你抬,你抬起便是。”少年似乎听到是殷赋的声音,这才缓缓他起头来。
那张倔强的脸上有些许血痕,大约是剑刃划过的痕迹。眼神炯炯有神,不算白皙的脸上挂着些许不服气的神色。
“易水……果真是你?”殷赋俯下身来,让身后弟子松手。
“师尊……你知道,小水不是这样的人。都是……”蓝易水见到殷赋本想伸冤,可下意识瞥了瞥弟子群中的那帮人,又将嘴边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殷赋瞥了一眼弟子人群,那帮威胁蓝易水的人立马转过脸去,“易水,今日你若不说清楚,我便要对你门规从事,你可别怪我翻脸无情。”殷赋在暗示他,可蓝易水依旧不敢说出口。
“我再问一次,是你来藏经阁盗取经书的?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不是。”蓝易水沉吟片刻,还是说出了二字。
“很好。”殷赋运足灵力聚于佛尘之上。
“去!”一声令下,佛尘化为白剑飞上天空静置朝着弟子群非去,众人赶紧散开。只见有三位弟子被白剑所指,流驹立马明白了殷赋的意思。
“来人呐!把他们三人给我拿下!”流驹一声令下,众弟子纷纷拔剑围住三人。恰似这时,三人动作僵硬,缓缓踱步走向众人。
“不好!”青灯、流驹察觉到了异样,连忙散出灵气护住弟子们。果不其然,三人灵力炸裂伴着血水飞溅开来,若非是灵阵保护,只怕弟子们无一幸免。
三人炸成了血肉块,场面十分血腥。殷赋缓缓上前,看了两眼。
“中了蛊,这才灵力炸裂。”殷赋看到伏在地上还在爬动的蛊虫,便明白三人不过是被蛊虫控制的行尸。
“欣颜?!你稍后带几个弟子将这里清扫干净,其余的人都回屋去!玥山各处加强戒备!”随着流驹的令下,众弟子纷纷离开。
“别看啦,你还不快走……”蓝欣颜拽了拽呆住的墨涟漪。
“没想到……那个臭道士就是师尊啊。”心中默念,便跟着蓝欣颜离开了藏经阁。
“师尊……”流驹知道这等控尸术出处,便想告诉他。
“我知道,易水你随我去竹屋,我有话问你。”殷赋扶着他站起身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青灯,你带人去太子墓看看,我怕这些歹人使的调虎离山之际。流驹,你带人去看看断龙闸处。”
“是!”两人抱拳,边走下了藏经阁。
“外人已经走了,你该现出原形了吧?”殷赋一把推开蓝易水,后者见自己的伪装被识破,竟狂笑起来。
“好一个南诏道尊啊,这幅皮囊竟骗不到你!”少年卸下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的竟是一个女子妆容。
“你是……祁乐谷的人?”只有祁乐谷的人才会使得这等蛊术。
“呵呵,不假不假……道长,你可知我来此是为何?”女子眉宇间透露着妩媚,殷红双唇魅人。
“日前听闻祁乐谷有意染指大理内战,只怕……这血疫也是你等做下的吧?”听到此言,女子扬唇一笑,轻轻拍了拍手。
“不愧是道尊,看事儿就是透彻,我说是又如何?!”女子拔出腰间的短剑握于手中。
“易水在哪儿?”
“就在你身后的藏经阁内,放心~我不是来惹事儿的,今日只是打个招呼。”说完女子缓缓退到崖边。
“到我玥山走这一遭,不留下个名讳,似乎有些不妥吧?”
“蛊娘,叫我蛊娘便是,江湖之人名讳只是个代号。”说完,蛊娘纵身一跃跳下来山崖,坠入云海之中。
“祁乐谷……蛊娘。”殷赋暗自记下这名讳,看来这大理夺王之局,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