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渔村行了数日,三人终于看到了大宋皇城的城墙,明明只离开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可对于宋栎这种坐了两回牢的人来说还真是度日如年。
“那我就先行回司里复命了,你们随后再回吧。”说完,客岚便策马进城,宋栎正感到纳闷为什么不让他先行进城时,身边的姬韵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就先别回了,这师妹一走,今年过年的重任可就落在我肩膀上,你先随我去西市买点年货再回司里。”听闻这话,宋栎本想悄悄溜走,却无奈姬韵的眼神片刻不离他,这才认命的骑着马跟随她走进城去。
刚到城门口,就见着一位押着罪犯的年轻男子,带着的斗笠盖住了脸上的疤痕,用力推搡着不愿进城戴着枷锁的囚犯。腰间那追风衙门的腰牌吧嗒吧嗒打在腿甲上,发出啪啪声。
“哟,小景啊……这都快过年了,您老还亲自抓人啊?”宋栎骑马过去一把揭开他的斗笠拿在手上,景衣抬头瞪了他一眼。
“你这鬼使大过年的还不是亲自除妖,贫什么嘴?”景衣抢过他手里的斗笠戴回了头上。
“说起来,今晚哥几个酒会你这嗤子到底来是不来?”追风衙门捕头景衣,年纪轻轻便继承了家业,也是宋栎众多酒友中的一人。
“来!为什么不来?酒嗤子难不成还会与酒作对?”一边的姬韵看宋栎在这儿故意同景衣说话拖延时间,就是不想同自己去采办年货,骑马上前来揪起他的耳朵。
“哎呀!疼疼疼!师姐!你干嘛呢?城门口这么多人,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周遭的的行人见宋栎被姬韵揪着耳朵,都捂偷笑起来,这让宋栎的更觉得没面子。
“景捕头啊,有什么话你们日后再说,今天这嗤子我是定要带走的,如何?”姬韵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就连四海追凶的景衣都怵得慌。
“是……是,大姐头说什么都是对的!”景衣走到宋栎马边同情的拍了他一下,然后将囚犯带进了城门。
“走吧?”姬韵松开手,宋栎急忙搓了搓被揪得通红的耳朵,只得垂头跟着这个女魔头进城去了西市。
不到十日便是除夕,西市上挤满了人,两人只好下马步行。宋栎对这些东西可一窍不通,就看着姬韵东瞧瞧西看看,自己像个家丁般抱着大件小件的东西,同她穿梭在人群里。
“瞧一瞧看一看嘞,刚出来的肉包子、馒头嘞。”
“哎,大爷!大爷!您看看这个,这可是上好的茶叶,刚从成都府运来的。”周围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师姐啊,差不多得了吧,买这么多老头子可不给报销。”宋栎的抱怨声并没有停下姬韵手中的动作,依旧拿起簪花丝绸仔细端详。
“你现在自然嫌麻烦,到过年的时候可别怨我没师妹安排得周全。”说起来一直都是宁安照顾师兄弟几人的生活,这不免让作为师姐的姬韵有些挫败。大家同为女子,又比她年长,老是让她来照顾成什么样子?好不容易能够有次机会证明自己,一向好胜的姬韵自然不愿放过。
待到半晚,街市上的灯笼都亮了起来,这街上的人才少了许多。可四处张灯结彩的样子倒是渲染起几分年味儿,可如今的宋栎却顾不得那么许多,坐在店铺门口歇息着,天已经黑了。然而自己连午膳都未曾用过,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姬韵忙前忙后都不觉得饿。
“行了,买得差不多了,回府里吧?”姬韵拿起最后买的胭脂水粉,敲了敲在门口打瞌睡的宋栎。
“终于……”宋栎抱着这一堆东西同姬韵穿梭在人流中,远处的花灯也亮了起来,京城汴梁如今看起来就如仙境般繁华,商贾的吆喝声,才人小姐们在街边吟诗作对声传进耳里。大概只有新年时才能看到如今景象吧?大理寺那边的天灯也点了起来,照得夜空通亮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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