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岚正伏在隔壁椅子上小憩,突然被隔壁震耳欲聋的打斗声惊醒,随后便响起了敲门声。
“嗤见……你这脸咋了?”客岚看着脸肿得像猪头的宋栎,一向严肃的他竟没憋住笑出了声。
“没……没什么,喝醉在楼梯上摔了一跤而已。”看着客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宋栎有些生气的推开他走进了屋。
“你还笑?你师弟摔了一跤你还笑!”宋栎连喝茶都得歪着脖子咧嘴喝,一边的客岚摸着笑疼的肚子坐到桌边。
“哈哈哈哈……怕不是摔了一跤这么简单吧?”见客岚那脸看穿一切的样子,宋栎依旧不愿服软。
“好吧好吧,两跤……两跤行了吧!”宋栎一面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一面喝着茶水,这歪脖子咧嘴的模样又让客岚笑了起来。
待到入夜,宋栎这脸上的肿才消下去了些。睁开眼时客岚已经不在房间,佩刀也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去墓地那边捉鬼去了。宋栎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检查了下所带之物是否齐备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下楼就见到正在点灯笼的姬韵,后者见到宋栎脸上那还未消散的浮肿竟轻笑一声,宋栎只得无奈的垂着头,谁让自己轻视了那坛女儿红呢?没想到酒嗤子也有吃亏的一天,看来他还是太小看这乡下农家自酿的酒了。
“师兄去了?”姬韵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另一盏灯笼递给宋栎,两人便出门去。夜晚的江边比白天冷了许多,宋栎穿着的衣服还是汴梁出发时的那一套秋装,看着身边刚洗完热水澡穿着袄裙的姬韵,心里竟有些不平衡。
“你看着我作甚?难不成你要我将裙子脱于你?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没那个胆子穿裙子。”见姬韵故意酸自己,宋栎嘁了一声便将头转向别处。说起来,从到这个村子宋栎就觉得有些奇怪,哪有把坟地建在农田里的道理。
然而当看到客岚穿着袄袍立于墓碑间画着束符时,宋栎还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毕竟客岚从小给他的印象就是个值得依赖的人。自己眼下只想早点回去过年,顺便再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吃吃喝喝,毕竟到了年关朝廷也会发不少炭火钱。虽然到他这儿就成了酒资,但总归比没有好。
“嗤见你过来,将你的符咒散出去,不然今晚他们察觉到我们的气息便不会再来。”听闻客岚的话,宋栎走过去摸了摸自己的符咒袋,说起来这等新奇物件他还从未用过,轻轻将灵力凝于指尖然后触碰了碰符文袋,一张符咒便主动弹到了他的手中。
“呵,还真是个好玩意儿。”宋栎手指一挥,一圈符咒便贴在了姬韵等人周围,变为了结界隐藏起了三人的身形和气味灵脉流动。
“现在,我们就坐在这儿等就行了。”说罢,客岚便蹲坐在了地上,姬韵也轻轻坐在石头上。宋栎竟毫不在意的坐在别人墓碑之上。
“你有病啊,你坐人墓碑上干嘛!”听闻姬韵的提醒,宋栎擦发觉自己坐的是倒掉的墓碑。
“没注意,不要那么大声嘛师姐。”刚说到此,姬韵轻轻举了举拳头,宋栎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还未消肿的脸颊,这才闭住了想接下茬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