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冷的空气让石阶上凝结了一道厚厚的白霜,宋栎只好小心翼翼的扶着不知道已有多久的古木扶梯缓缓向上走去。古刹大门的木头已经长出了青苔,看来这座庙已经有了许多年头,然而就如同之前没有感应到燕别离一样,宋栎也没有感应到这院子里张子的气息。
推开那腐朽的门,院子里的那位垂危老人背对着宋栎蹲坐在地上的毛毡之上,似乎在闭目冥想。趁他不备,宋栎便悄悄靠了过去。
“小友,你若再往前一步,可别怪老夫无情。”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然而张子还是察觉出缓缓靠近的宋栎。
“老头,想必你知道我此行目的吧?”宋栎觉得眼前这个老头也并非善茬,连燕别离都忌惮三分的人,想来也非泛泛之辈。
“呵呵,小友来此当然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想拿走老夫的项上人头。”张子站起身来,转身之时,宋栎看到的是一张布满伤疤的苍老面孔。
“老夫守护着镜中世界已逾千年,若是真败于你的手下,那老夫岂不是对不起这身修为?”张子拿起了石桌上的灵纹剑。见他的架势,宋栎也掏出了腰间布包里的符咒。
“哦?莫不是就用这种废纸和老夫斗么?那你还真是小看老夫了。老夫虽不如轮转君,但也不是你这用对付低等妖物的东西就能打败的。”张子用剑在面前画着术式。
巨大的灵压犹如一道看不见的墙袭压而来,这是宋栎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若非是身上早已变异,接受了本为妖物之血,只怕凡人仅仅是因为这灵压,便会内脏炸裂而死。
“呵呵,看来老家伙你还真有两下子。”宋栎化葫芦为手杖,剑刃出鞘立在地上,迎面而来的是张子强力的掌击。
“呵呵?这等样子可不像先前那个目中无人的狂生。”被灵压压在原地寸步难行的宋栎,只得用插在地上的剑刃硬接下这强力的掌风,剑刃被震得嘎吱作响,院子里的树叶都被掌风震落飘散在空中,微风一吹竟成了末。
“只是小子不解你那些花花把戏,热身罢了。”宋栎连忙将符咒抽出贴于双腿脚踝处,因为符咒的原因全身的灵力开始逆流。依赖这聚集于脚掌的灵力,宋栎这才能随意活动起来。
“呵呵,你这样的年轻人我不知道见过多少,狂妄自大目无尊长,成何体统!”张子说罢,提起长剑冲向宋栎。仅仅是这简单的一次剑击,宋栎便用全身灵力聚集于剑刃这才拦下,他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他无法战胜的。
“这样可不好……”宋栎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张子身法如行云流水一般让宋栎找不到丝毫破绽。若论剑术,宋栎绝不及聂阳。又论灵力,他也不到客岚的三分之一。可他却有着这幽鬼司内所有鬼使都不可及的符咒术,幽鬼司可不是收闲杂人等的地方。
拥有狼王的姬韵、精通刀法的客岚、无双剑法的聂阳,还有那懂无数灵阵古籍的云苍,以及仅仅十八岁就响彻中原的岐黄名医宁安,宋栎要立于这帮人之中,若是没有一技伴身,只怕也会自觉的离开这猛人云集的幽鬼司。
“老头,你还真说对了,我家那老头子赐我一名儿,便是嗤见!”趁张子不察,千万符咒从灵袋中飞出化为一道结界将其死死的困在其中。
“哦?怎么?那这些对付妖物的小伎俩就像治得了我身为篡臣的人?”张子拂尘一挥,一道灵光飞扫而出,却无法将这符咒结界撕开分毫口子。
“呵呵,若当真没用,我自不会使出这招。来时轮转君就已告诉我,若非阳间之物便伤不得你分毫,你看到的这些黄纸符,也只是那些江湖术士糊弄百姓的废纸罢了。只是没想到竟然对你这篡臣竟如此有用。”听到自己被宋栎算计,张子却仰天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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