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极端的愤怒涌上心头,带来的就是极端的力量。
轰出了一掌的云天,很快就被陆远反击的一拳轰在了腹部,拳头上金铁炸开,利刃瞬间贯穿了云天的身躯,雷体也被破开,显露出其内的血肉。
云天迅速后退,捂住受伤的腹部,只是几息时间,松开手后伤势也复原过来,仍有痛感余留,抬头看向忽然发怒的陆远,眼神忌惮。
陆远此时披头散发,零落的发丝虽然遮蔽了一些,但脸上大多恐怖伤痕仍是曝露在外,眼神仿佛要择人而噬,厉声道:“很好!我以为自己死过一次之后,已经不会再有如此愤怒的情绪,没想到还是给你个毛头小子给激到了。”
云天感到了莫大的压力,雷劫的余韵正缓缓消退,仅靠着战神之血越战越强的能力也无法弥补,力量开始减弱,然而陆远却是远远没有被他逼出全力的样子。
陆远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横,而且带着一股癫狂的意味,肆无忌惮地释放着自己的威压。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传来一道声音,伴随而来的是一柄急速飞掠的宝剑。
“御剑入中堂!”
飞剑唰的一声,趁着陆远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云天身上时,从后腰破入,眨眼间贯穿了陆远的丹田。
猝不及防的一击,直接让陆远体内气息一滞,喷出了大口鲜血,腹部贯穿的血洞很快就被金铁浇铸封闭,仍是脚步一虚,半跪在地。
带着斗笠的老人从另一个方向冲了过来,递出了一根稻草。
云天接过稻草之后,视野瞬间变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斗笠老人先前的位置,而斗笠老人也被换到了他原本的位置。
至于那位御剑的朋友,至始至终没有露过身影,藏得严严实实。
老谷子手执一大捆稻草,也不靠太近,大概是跟那个猥琐的男人呆久了,也懂得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直接把手中稻草丢向陆远。
霎时间,稻草迎风暴涨,像一张交织的大网,将陆远盖在下面。
老谷子眼看得手,赶紧后退,边大喊道:“老剑毕,再给他一剑!”
剑光再起。
伴随着破空之音的,是气愤的话语。
“能不能换一个称呼的方式,你这喊的真难听!”
长剑有名,坦荡。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柄剑的真名,但这剑的主人很喜欢这个名字。
坦荡剑有种特殊的能力,与周边的环境融为一体,尤其是急速御剑时,剑身几乎不可见。
仅仅是破空之音响起的一瞬,陆远这边便有了反应,血光飘起,脸上再出现一道划痕。
然而这一剑的势头,本来是要取首级的,现在显然是被挡了下来。
靠得最近的老谷子忽然感到一阵胆寒,畏畏缩缩道:“你要么就干脆点杀了他,这样激怒他好像有点作死啊。”
唐剑毕的声音显得很飘渺,也许是看见这一剑失利后,害怕自己藏得不够深,直接把声音传来的方向也掩盖掉。“你以为我不想?这一剑我是冲着要害去了,谁知道这家伙的脸忽然变得那么硬。”
老谷子一时间觉得不太对劲,正反复地琢磨着唐剑毕的那句话,忽然目光落在了陆远被坦荡剑轰中的面门,那道划痕上哪有半点血迹,再仔细看,那根本就不是一张血肉的脸,顿时大惊道:“那不是陆远!”
“什么?!”
唐剑毕还没把这句话琢磨出味来,忽然感到一股杀气降临,面目恐怖的男人出现在他的头顶,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睛仿佛要直接把他给瞪穿。
“哇擦!”
唐剑毕汗毛根根竖起,想也不想直接从藏身的树上跳了下去,如此谨慎,到头来还是被端了窝。
陆远伸出鬼爪,直接把树干拍成齑粉,要是唐剑毕慢上一点,此时说不准也成了肉末。
御剑阁修剑道,并非注重剑气或剑意,而是与佩剑的心意相通,那种感觉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唐剑毕刚从树上跳下来,坦荡剑便出现在他的脚下,乘风而去,滑溜得像只泥鳅。
陆远双目爆瞪,大喝道:“我看你跑去哪里!”
紧接着从他的身躯当中突出大量尖刺,变成一柄柄利刃,无死角地朝着方圆十丈之内激射出去。
唐剑毕心一凉,呢喃道:“完了,这回成马蜂窝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