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哈尔,三省总督府内,张之洞正在不停的批改公文,打来到东北开始,他就开始忙得焦头烂额了,好在他经验丰富,有带了一大批亲信过来,架子倒不虞打不起来。
在张之洞看来,东北可谓是百废待新,首先要解决的便是人口问题,满清入关之后,为了防止汉人推翻其统治后,满清贵族没有容身之地,拼命阻止汉人进入东北,至军政府推翻满清前,东北都还没有开禁。
张之洞甫一上任,便开始着手统计东三省人口,经过一个多月之后,大概了解到东北有多少人口,偌大的三省竟然只有六百多万的样子,不由得他不瞠目结舌,
找出了症结所在,当然要对症下药了,张之洞狮子大开口,向军政府奏报,要求从山东、河北甚至是河南、安徽等地以每年五百万人口的速度向东北大移民。
张之洞眼光灼热的盯着这片尚未开发的处女地,没有错综复杂的关系,没有根深叶茂的势力,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能不兴奋吗?
于是,准备与三省国防军合力,整军精武,励精图治,开矿山、修铁路、建银行、办学校。
移民政策已经开始,不过张之洞闲太慢,加之这些人都是良民,不好剥削,为了加快开发速度,张之洞又向军政府索要了大批服刑改造之人以充苦力,以前风行流放罪犯到海南,如今风行流放罪犯到东北。
张之洞制订了修筑纵贯东北三省的铁路东、西干线计划,并最终与军政府如今正在动工的从北京至济南的铁路干线相连接。
“香帅,那位快到了,是否要出城迎接一下?”张之洞的心腹幕僚赵凤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眼前,微笑着提醒道。
张之洞皱了皱眉,“哪位?是那位?”
赵凤昌微微一苦笑,这张香帅许是沉醉与自己的宏图大业:开发东北当中,巴不得一天能当做两天用,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香帅忘了,大元帅夫人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到了。”
张之洞眼皮跳了一下,笑着道:“这倒不用,盛宣怀与老夫相识,他家的闺女起来还是我的后辈。”
赵凤昌咳嗽了一声,提醒道:“她如今的身份是大元帅夫人,并不是你的后辈。”
张之洞撇撇嘴,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去找老夫发妻,让她代老夫前往,叶之魁能以夫人代替他前来犒军,老夫当然也能以夫人前去迎接了。”
看来张之洞很傲娇啊,放不下身段,估计只有叶之魁亲来,他才会前去迎接吧。
赵凤昌见此,无奈的摇摇头,只好通报给后府的张夫人了。
而此时,盛惠颐等人差不多要到达了齐齐哈尔城,一路上,亦越来越繁华,来往最多的是一些军务繁忙的军人。
原本作为黑龙江首府的齐齐哈尔就是北路军和东北路军的后勤补给基地,国防军的援军都在这里调度,伤残需要救护的士兵也送往这个大后方,更不用前段日子,前线大量的黑龙江难民逃往此城,这就造成了齐齐哈尔一时的畸形繁华。
城郊外,盛惠颐见无数的临时棚房拔地而起,为那些难民建筑一个临时的窝。
有些房屋还未完成,有穿着军服的军人和平民一起,正在卖力的吆喝着加油的口号,搬运着巨木基石,一片火热的景象。
“姐,这些人好可怜啊。”丫头看着衣衫褴褛的难民,不由起了同情之心。
张作霖不知何时已经策马行在盛惠颐马车旁,这子看似粗扩,实则内里狡猾,知道大元帅夫人一定会有问题问一些本地通。
果然,盛惠颐见到难民营,不由出声问道:“将军,这里的难民都以何为生?”
张作霖来之前自是做了一翻准备,此时也是不慌不忙的回道:“回大元帅夫人的话,这些人如今都能干一些体力活,争一份养家糊口饭,三省新政,修路,建房都需要人手,倒不会饿着他们。”
“那些孤儿寡母呢?难道他们亦要干活挣一口饭吃?”盛惠颐一躄眉头问道。
张作霖连忙回道:“那倒不用,城内每日会给这些人供给两餐稀粥渡日。”
“是吗?”盛惠颐沉思了一下,然后展颜一笑,道:“如今应该是晚饭时间了,我们不如先去看看吧。”
一名女亲兵连忙叫过钱三来
“钱将军,我意去前面看看难民情况,你们不如先行一步,运送军械进城吧,我随后就到,有亲兵队护卫足已。”盛惠颐吩咐道。
钱三略带轻视的看了看一百来人的女兵亲卫队,笑着劝道:“不如我留下一百人马,加上张队官的迎接人马,和亲兵队一道护卫大元帅夫人安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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