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好歹认识两年了!回炉是那种人吗?”
踩踏自己心里委屈,又觉得他这么想也确实对不起凉溪,蔫答答一垂头不说了。
他就是想给自己的朋友找一个老婆嘛!
“老许,”腐猎长叹一声,“以前的那些事情,我真的没有怪过你。没有你也会是别人,没有那一次也是下一次,他们就是不想让我好好活着。我不怪你,你何苦还要怪自己,回头再来折磨我呢?”
“你们两个就好好的吧,让我知道我身边还能有几个过得好的人,别再操心我的事了!我,我也确实忘不掉她!再加上我现在基本是个残废……老许,我早就已经不再想什么以后了,更不要说是恋爱结婚。”
踩踏的脸色更暗淡了。
他话说得不错,就算不是因为他,小音八成也逃不过死的结局,甚至可能死得更快。但世事就是如此,偏偏就是因为他的缘故。是他做事太绝,逼得那贱女人狗急跳墙,自己死也就算了,还带上他母亲和他朋友的恋人。
踩踏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只听纪露忽然问道:“那如果小张自己对你有好感呢?”
“哈……”腐猎满脸无奈,又长叹了一声,“怎么你也跟着他胡闹起来?”
“我可没有胡闹。”纪露摆摆手,道。
“我跟她聊了三个小时,她问起过你,不止一次。”
踩踏又忽然间有了希望,问道:“她怎么说的?”
“说来也奇怪,比起你这个人,她好像更关注你的腿。她问我你的腿是不是有点不方便,还问我能不能说你的腿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小张要么就是听说过你,要么就肯定懂医,而且她现在在找工作,所以我想……”
腐猎手搭在额头上覆着眼睛,有真心的朋友是好事,但看他们这样为他操心,他实在是……不过,她真的问了吗?
“找工作?她说自己是独生女,难道不用回家继承公司?”踩踏问。
“我也是这么问的。不过她说自己家里只是普通中产阶级而已。”
“开什么玩笑?”顶尖游戏明星已经低等到连普通中产阶级都要蔑视,都不屑去做的地步了?
“我觉得她不像是在开玩笑。”纪露道。
踩踏问:“……那她找什么工作?”
“普通翻译。她说做两年后想去学心理学。”纪露道。
“……这样,我工作室里正缺翻译,我问问她来不来。”
完全可以被机器代替的普通翻译……踩踏眼皮一抖,抿着嘴考虑下,一拍手掌,就要找手机聘员工,一时却前前后后找不着。
房间里的沉重气氛早已不见了,纪露想起他们的来意之一,好奇道:“老肖,小张说你清楚她玩男号的原因。”
“对对对!到底为什么呀?”提起这个,踩踏也不找手机了。
腐猎放下手,哭笑不得地瞅着两人,问道:“真想知道?”
看看看看!这两人说话语调都一模一样!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那我就说了。”看你们知道了以后还怎么好意思聘人家做普通翻译!
“嗯嗯。”
“因为她玩女号的时候给人家误会是不是要抢别人的男朋友,然后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家发了追杀令,奖励是一颗落寞眼。”
“凑!巧!”
腐猎在看他,踩踏隐隐觉得不妙。
“有个刺客,当时紧缺落寞眼。然后,查都不查,几刀就把她杀回一级了!她说之后隔了一年还是多久再上线的时候,那刺客的技能居然还没有失效!”
踩踏的眼睛已经完全瞪大了,看他神色不对,纪露问道:“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
踩踏心虚一笑,想起刚才凉溪走的时候,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真的……在当年那件事发生过之后,他干什么事都小心了。那一回是又要抓紧隐藏任务,还等着强化材料强化技能。瞌睡时候送上来的枕头,他哪里还管是不是别人的,抓过来就是了。
他真的再没这么冲动的办过事。啊哟他错了,回炉刚才走的时候是怎么看他的……这以后还怎么好意思见人家?
凉溪回到家,晚饭刚刚吃完,正要去楼下散步消食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了纪露打来的电话。
“小张,你不是说自己想学心理学吗?”
“对呀!”
“那你来我这里吧。别的不敢说,心理学我还是能教你点东西的。正巧我因为怀孕,工作室暂时关门,助手走了两个,你来正好补空。”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在心理学方面一窍不通,怎么能做国内著名心理医师的助手?”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比如整理档案这种事,能用得到多少心理学的知识?再说我那些助手,也没通上几窍。”昧着良心评价了一番有硕士学位的助手们,纪露又谈起工薪待遇。
不必细说,活少钱多。
吃饱喝足,清闲无事,没人看凉溪也笑眯眯的。
“那,以后就要麻烦嫂子多多指教了。”
挂了电话,纪露一瞪踩踏,道:“你在游戏里杀人,让我在外头补偿!”
踩踏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缩着肩膀像个大鹌鹑。纪露看得好气又好笑,想想电话那头凉溪的语气总有种被一个小丫头给算计了的感觉。
订好了前往魔都的车票,凉溪退了房,卖掉游戏舱,电话打完第3天的中午,她就站在了魔都烈日炎炎下依旧人潮汹涌的街头。
女生背着一个双肩包,拉着20寸的小皮箱,白t短裤防晒衣,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现在街上10个女生当中,有3个是这样的打扮,腐猎却还是一眼看到了她。
“下车!”
坐在副驾驶上的才是今天被纪露派来接人的,他只不过是被拉来凑人数壮胆的而已。
腐猎下车,他站在街边,比凉溪要好认得多。
“肖哥!”
凉溪挥挥手,拖着箱子走过来,视线在腐猎的腿上一扫而过。
踩踏也下了车,闷着头将凉溪的行李放上了车。凉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