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张军令状于我而言,只是束缚,而毫无意义?”禁威甲在军侍的分析下脸上原有笑容渐渐散尽。
军侍无奈点点头。
“所以任家主在这场布局里倒底起个什么作用?”禁威甲明显不甘心的问道。
“任家主若是愚顿,他便只是八大护司的棋子,终了还将会是颗弃子;若是聪明,定会借机收获巨大的利益。但双拳难敌四手,八大护司能在风姜之役中获得族尊最大的信任,定有过人之处,任家主若肯听杜家主的话,那他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杜长风乃任秉天的岳父,他自然会听话!”
“非也,任家主敢娶二房,便不甘受命了!”
“所以?”
“与虎谋皮,终会死在虎嘴里,到时,家主您不妨添把火,以报今日他给您挖陷阱之仇,冒犯您之恨!
禁威甲听罢,万般怒气由心起却又不得不压下,他倒要擦亮眼睛看看任家主在此次机遇里能获得多大利益!
俩人正说着,传音护司千里传音,将广选侍者之事公布了出来,并强调所选之人没有门户、身份、地位的限制,当选者还可修习高深灵术。
“这条件还真挺诱人的!”军侍嘲笑道:“看,这幺蛾子来得真快,家主不妨平心静气的隔岸观火,看准时机再顺势添柴!”
杜府
杜长风一回府,杜展鹏便将惜君姐弟二人互换身分的事交待了一遍。
“他们任家的事也用你操心?”杜长风听罢有些不悦!
“这事的确是孩儿的疏乎,既没分清楚他们二人,也没料想到他俩如此胆大!”杜展鹏小声的道着歉。“不过,他们俩现在在咱们府上,我们该怎么办?”
“孽缘!”杜长风低吼了一声,“去请任家主来!”
杜展鹏领命而去。杜长风一个人往内室走去,却见惜君从丹室勿勿跑了出来。
“君儿,跑这么快做什么?你大病初愈,悠着点儿,快回去躺着,外公亲自再给你瞧瞧!”杜长风拉着惜君就往客房走。
“外公,我想你了,所以急了点。”
“小丫头,还会撤娇了,来,外公抱抱!”杜长风将孩子抱在怀里,随意的坐在了台阶上,脸上的笑容都溢出来了。
“丫头,知错了吗?这次能捡回条命来,也是你福气大,俗土尘洲乃虎狼之地,以后万万不能去了,知道吗?”
“能得到外公如此关心,我若是姐姐,就是死,也值了!”
杜长风一下子愣住了,忙将怀里的孩子放在地上,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一番,硬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你不是惜君?”
“偷了姐姐的身分,享受了外公如山的爱,外公要打要骂,要罚要责,我也觉得值得!”
杜长风头都痛了,刚才还埋怨儿子男女不分,原来自己也是个老眼昏花之人。
“你既喊我一声外公,便是我嫡亲的孙儿,我怎么会责怪你呢?不过,族有族规,家有家法,你以后万不可任性而为,那样会害人害己的!快去换回男装吧!”杜长风长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刚才还一脸的慈爱,现下已完全隐藏了起来,说起话来也格外中规中矩。
“离岛之前我还是穿姐姐的衣服吧,总不能被旁人瞧去,落人口实,让外公为难,也会连累杜家!”
杜长风听罢,心里一下子酸楚泛起,这些处处为他人着想的言辞怎么能从一个才五六岁的小娃口中说出呢!这都经历了些什么,才让人如此的早熟和小心翼翼。
“没人敢为难外公,在外公这儿,你尽管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