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整夜,整个莽山白茫茫的一片。
早上雪下得小了点,谨文和阿诚操练完,谨文跟在问诚后面问“阿诚,你不是说下雪天上山打猎,山间的野兽都会在雪地里留下足迹,一打一个准,今儿我们上山打猎去吧?把旋风它们也带去。”
阿诚摇摇头“下雪第二天猎人是不进山的。”
“为啥?”
“刚下第一场雪,山上的那些野兽啊,飞鸟啊,经过了大半年没见到雪,现在猛的下雪了,它们都有些懵,都在趴窝呢。明天,明天我们就上山去,那些野兽们趴了一天的窝,都饿了,要出来觅食了。这时,雪地上就会留下各种各样的脚印,我们根据脚印就知道这是什么野兽,你想打哪个就打那个。”
“行,明天就明天,今儿正好准备准备上山的乐西。”对于打猎这件事,阿诚是绝对的权威,他怎么说,谨文就怎么做。
“不用准备什么东西,明天我们先去夹水狗子,就到水泡子那里去夹。”
水狗子就是水獭。
“就只是夹水獭啊!”谨文有些小失望,他还想上山打大家伙去呢。
“水狗子的皮多值钱哪,品相好的一张能值一二十两银子呢?”
谨文还是有些兴趣缺缺。主要他家不缺钱。
李荷花梳着头发从屋里走了出来,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就像红苹果。
要是上一世,凭他抹了蜜的嘴巴,少不得要夸李姑姑皮肤真好之类的话,但在这一世,他只是老老实实打了招呼“荷花姑姑,这么早。”
李荷花笑吟吟的对谨文道“想上山打大家伙是不是?”
谨文乖巧的点点头“听你们说什么捉活狼,杀黑瞎子仓,我当然想跟着去瞧瞧热闹啦。”
李荷花用手织着麻花辫,笑道“过两头咱们要去蹓山打狼了,这个可以带你去,杀黑瞎子仓,你想都别想,肯定不会带你去的,太危险了。”
李猎户走过来,把他们几个的话听了个大概,他拍了拍谨文的肩,不解的道“文哥儿,你好好一个读书娃,以后是要考状元当大官的人,咋就整日想着跟我们打猎呢?也不怕危险!”
谨文挠挠头“看我坐不住的样子,还考状元,那老天爷得有多瞎!”
李荷花他们忍不住都笑了。
“这两天先和阿诚夹水狗子吧,水泡子那边也有些野兽可以打呢,等我们去蹓山,把狼窝和狼蹓子的情况摸清楚了,李伯伯带你去抓活狼。”
谨文又惊又喜,抓住李猎户的手,一定要拉个钩,不能反悔。
李猎户他们虽然喜欢志博这样勤奋好学的读书娃,但内心里还是对谨文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在古代,猎户的社会比农民低多了,因为猎户没有土地,在乡下处于鄙视链的底端。而现在,一个秀才家的读书娃,没有丝毫看不起他们,反而对他们打猎的生活发自内心的喜欢,这让李猎户一家有一种被人认可被人肯定的欣喜感。
李猎户拉了钩之后摸了摸他的头道“放心吧,这抓活狼不怎么危险,我保证带你去。”
想到明天可以夹水狗子,过几天又可以上山抓活狼,谨文一下子就来精神,连山风吹过来也不怎么冷了。
心情大好的谨文吃完饭,饱含激情的给小娃儿们上了课。
他教的算术,加减法那些小娃儿已经算得很溜了。
这两天正在教乘法,正在背乘法口诀表。
一群小娃儿摇头晃脑“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那些村民也不知道小娃儿们念得是什么,只觉得念得十分齐整,当即一个个的咧着嘴笑了。
声音太大,杜云韶听得一清二楚。
这不就是九九歌诀吗?不过九九歌是从九九八十一开始,背到二二如四。
这个口诀更全面,是从一一得一开始到九九八十一。
杜云韶从清醒过来后,每天都处于新奇之中。至于他被追杀的事,他现在都不怎么想了。
全身动弹不得,想什么也没用。就是不知阿琬现在到了哪里了?
雪仍在继续的下,院子里的积雪有半尺多深了。
读了半个时辰的书,志博和谨文带着小娃儿在院子里堆雪人。
松塔做的鼻子眼睛,然后画一个笑脸,头上带个斗笠,旁边插着一把扫帚,憨态可掬。
小娃儿们个个喜欢,几个一组几个一组的堆起了雪人。
阿若穿着厚厚的棉衣,外面再罩了一件抓粒绒的淡蓝色背心,头上是同系列的帽子,遮住了她的耳朵。在一群灰朴朴的小娃儿面前如鹤立鸡群,十分出众。
谨文思宝带着她在雪人旁边堆了两个小的,阿若指着那个带斗笠的道“这个是大哥哥,这个是四哥哥,这个是阿若,阿若要永远和哥哥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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