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壮他们回来时天都快黑了。
李荷花抢先告诉长胜,他们昨儿天黑透了,找了个悬崖处把那几个信号弹全发了,自己一伙人还在悬崖边布置成打斗现场,把路上抓到的几只活兔子杀了,四处撒上血。
然后躲到附近的树上歇了一夜,天没亮就往家里赶。
“你们走过的痕迹可有掩饰好?”长胜又问。
“放心吧长胜哥,我走在最后,把我们走过的痕迹都消除了许多,只要不是那种有经验的老手,寻常的人看不出来。”李荷花向长胜保证。
长胜一颗心才彻底放下。
他上辈子在政府部门工作,这辈子又是个秀才,还想着等世道太平了,继续科考,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其实从内心里不想与官府为敌。
杜云韶连烧二天,烧才退了下来,在这两三天里,谨文天天拿他练手,现在他扎针的水平不管好不好,扎针的架式很有些样子。
用志博的话说,在气质这一块,谨文是拿捏得死死滴。
谨文一边捻着针,一边对林郎中道“师父,这个人的体质也太好了吧,烧成那样,二天就退下来了。”
“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这人的体质,我瞧着比葛十还要好,我行医几十年,像这种身体强健可不多。不过,发烧这事说不好,现在不烧了,保不齐等下又烧了。”
“师父,你说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这事可说不准,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才醒。”
“醒了之后你怎么套他的话?”谨文压低声音问。
“套什么话啰,多麻烦。你师父我制有一种迷魂药,给人吃下,问什么答什么。”林郎中有些小得意。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谨文对师父的一身本领还是相当佩服的,当下大喜“师父,你连迷魂药也制得出来?你也太厉害了,这个得教我,不许藏私。”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师父我什么时候对你藏着掖着的,我恨不得把一身的本事全教给你,是你一天天吊儿郎当的,现在还倒打一耙。”林郎中没好气的道。
谨文见师父抱怨,少不得拿话去哄。
林郎中有些遗憾“有几味药配不齐,教不了你,不过那方子月丫会,你想制这个药,问她就成。”
“等我扎完针之后就和月丫去琢磨琢磨,说不定我和月丫制出另一种迷魂药出来。对了,师父,你什么时候给这个人下药?”
“肯定得等这个家伙醒来再说了,他昏迷不醒,问了不答不是白瞎功夫吗!”大风小说
“师父,说好了,你下药的时候要告诉我,我看看到底有没有你说得那么神奇。”
杜云韶好不容易醒过来,就听到这师徒两人正兴奋的密谋给他下迷魂药。
他现在浑身是伤,动弹不得,自然不敢露出马脚,闭着眼睛装昏迷。
心中不禁盘算,这迷魂药都出来了,莫不是到了土匪窝?可这地方从来没听说过有匪患啊,莫不是近期才来莽山定居的土匪?
他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听着身边的一老一少把自己当针靶子,用针在自己的身上戳来戳去。
虽然有时一针扎进肉里痛得厉害,也只得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
在三壮几个所说的悬崖边,二十几个汉子对着深不可测的山谷一脸牙痛的表情。
这信号确实是在这儿发出来的,悬崖边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竹筒儿,正是他们装信号弹的。
领头的拿着这个竹筒儿脸色十分难看,手下一个人问“锋哥,咱们要不要下去啊?”
被称为锋哥的不耐烦道“这悬崖下面深不可测,你敢下去吗?你们谁敢下去?”
手下的二十几个汉子齐齐摇头,还往后退了几步,开玩笑,从悬崖边一看头就晕,还下去,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锋哥冷哼一声“上头的一张嘴,底下的跑断腿,这有好处是上头拼命捞,咱们喝口残汤,不光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最危险的活,做得不好还得挨打挨骂,走了,回去了,不管了,这山上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其余的汉子个个面露喜色,忙跟在后面往回撤。
待他们走后大半天,另一队人马又寻了过来,大约十五六个人。
“乔大哥,在这儿,这儿有这么多脚印。”
乔鹏仔仔细细的在悬崖处看了许久,又闻了闻那地上的血渍,还用手使劲蹭了蹭,放嘴里一尝,脸色一变,急声道“快躲好,这血不是人血,我们被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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