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上九点多钟,厨房和食堂上面的屋顶终于全补好了,牛顺几个一下了梯子就瘫倒在泥泞中,脸色白的像纸一样,身子抖个不停。
这个时候,牛顺几个才觉得身子是那样的冷,似乎连血也是冷的,他们浑身上下连一丝儿力气都没有,只有上下牙齿不受控制的咔咔作响。
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他们这些人真的是拿命在补屋顶。
大雨滂沱,炸雷在头顶一声接着一声,闪电感觉就在身边划过,说不害怕那是假话。但一想到村里老老少少三百多人,如果不把屋顶补好,这么多人被这大雨一淋,冷风一吹,那些老人小孩谁都遭不住。
方林和村民马上把他们扶在火边坐下,送上驱寒发热的药汁。家里人也把厚点的衣服烤干了,让他们换上。
林郎中立马给他们把脉,又让人端来了热水给他们烫脚。
厨房里的积水也排了出去,四口锅里熬着驱寒发热的药汁,热气腾腾的。
长胜叫方金方银把打捞上来的六只羊全宰了,熬上浓浓的肉汤,让大伙儿今天敞开肚皮喝,补补元气。
现在,许多娃儿和老人都生病了,大伙儿统一症状:打喷嚏,咳嗽加发烧,这是重感冒了。
六叔公昨儿淋了雨,又泡了水,虽然抬回来之后喝了药,但他记挂着长胜几个,硬捱着一夜未睡,现在见长胜几个醒了,终于倒下了发起了烧。
林郎中和月丫忙得脚不沾地,陀螺似的打着转,每个人的年龄体质不一样,用的药也不一样,这一下子病了大几十人,苏氏苏小姨吟夏她们也跟在后面忙得晕头转向。
谨文好歹也学了一二个月的医,认识了一些草药,跟在师父后面打打下手。
青韵昨儿被雨水淋湿了两次衣服,特别是长胜谨文他们被人从水里抬回来后,她穿着湿衣服忙了半天,小棚子里的人又多,好半天没机会换衣服,又一夜没合眼,现在见老爹老公儿子没事,也感到头晕脑胀,全身发冷。
赶快回到空间吃了感冒药,苏氏又让她喝了一大碗热水,把她赶到空间去睡一觉。
阿若不见娘亲,问了好几遍,都被素心找个借口骗过去了。
快中午的时候,六只羊全熬成了滚滚的羊肉汤,村民喝着热腾腾的羊肉汤,身上的寒意少了不少。在水里打捞的汉子们则轮流回来吃东西。
喝着喝着,谨文觉得嘴里的羊汤有一股子血腥味,再一看,碗里红艳艳的。
谨文还以为眼花,忙揉了揉眼睛。思宝看着他,突然凄厉的叫了起来“哥哥,哥哥流血了,林爷爷救命啊,哥哥流了好多好多血啊!”
阿若碗一丢,抱着谨文哇哇哭。
这边谨明春桃几个也哭喊着“爷爷也流血了,好多好多血。”
接着,村民也惊叫起来“长胜,长胜也流血了,林郎中,你快来啊!”
青韵在空间睡了一觉,感觉人舒服了许多,出了空间正赶上喝羊肉汤,她肚子也饿了,拿个碗打个伞正准备也喝一碗热汤。
还没到食堂呢,就听见自己老爹老公儿子出了好多血,吓得一哆嗦,丢下伞就往食堂跑。
一进食堂门,儿子鼻血长流,再转头一看,老爹鼻血长流,一旁的老公也鼻血长流。思宝阿若,谨明谨亮几个哇哇哭,村民正一窝蜂的围上去。
她吓得腿一软,这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又流鼻血了呢?得止血呀!
止血得塞棉花,这是青韵下意识的反应。
她记得包里有药棉,又忙冲回棚子里拿药棉。
林郎中正靠着墙,刘周氏递给他一碗热汤,里面满满一碗上好的羊肉。
从昨儿夜里忙到现在,他是又累又饿又困,端起碗刚想喝一口热汤,思宝哭叫着哥哥出血了,好多好多血,林爷爷救命啊!接着是谨明哭喊着爷爷也吐血了,长胜又出血了。
他吓得手一抖,一碗热汤全撒在手上,也顾不得痛,把碗一凳子上一放,跳起来就跑。
村里的妇人婆子们包括长福一大群人也围了上去,谨亮还把林郎中撞了一下,地上虽铺了砖,但泥浆还是有的,地肯定滑,林郎中头晕眼花,闪避不及重重摔倒在地,摔得他似乎听见自己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痛得说不出话来。
月丫见爷爷摔倒了,也急了,大声骂道:“你们又不是郎中,跑什么跑,跑过去能治病吗?一个个净在这儿添乱。一边去!看把我爷爷撞的。”
骂得刚围上前的众人讪讪的,缩着脖子往后退。
方林见村民一惊一乍的,也大喝骂道“你们跑得这么欢,是会治病还是咋的,回去回去,一个个能的!”
旁边的人忙扶着林郎中走到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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