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在心里骂了一阵娘,死死抱着铁石的小腿求饶“哥,哥,大爷,爷爷,你饶了我吧,我和方娘子之间清清白白,我们真的连半句话都没说过,我嘴贱,你打我嘴啊。”
伍婆子和她老汉扑过来抱住柳铁石的两条脚,伍婆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这位小哥,是我老婆子满嘴喷蛆,胡说八道,你饶了我儿子吧,求求你了,他还没成亲啊!”
柳铁石脚下略一用力,金斗惨叫一声,痛得弓起了腰,眼泪鼻涕一齐往下掉。
“你口口声声说睡了我的人,现在又不敢承认?敢做不敢当?”柳铁石继续用力。金斗双手抱着柳铁石的腿,弓着身子左右摆动,一张脸惨白如纸,大口大口抽着冷气,觉得蛋蛋马上就要破了一般。
伍婆子一边抽自己的嘴巴,一边大声求饶“大爷,大爷,饶了我儿的小命吧,我是猪油蒙了心,想着我儿重伤以后没人侍候,才编排这些混帐话的,我家三儿和方娘子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你大人有大量,求你饶了我们一家吧。”
柳铁石一扒拉,便把伍婆子和她老头甩到一边“我看上的人,你们说睡了就睡了,你们说没睡就没睡,天底下有这等便宜的事?当我是死人啊?自古女子的名节大如天,方娘子是我要明媒正娶的人,被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污蔑中伤?”
他越说越怒,蹲下身去拍了拍金斗的脸,森然道“下辈子管住自己的嘴。”
说完站起来脚一用力,只听啪啪两声破裂的声音,金斗惨绝人寰的哀嚎一声,昏死了过去。
灾民这边的人吓得一哆嗦,男人不自觉的感到一阵蛋痛。
柳铁石眼一瞪,沉着声音道“刚才这些畜牲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以后谁再敢背后嚼舌根,我亲自送他到山上喂老虎。”
青韵素心觉得柳家兄弟其实挺帅挺男人的。
李荷花两眼放光“柳大石够爷们。”
吟夏在旁扑哧一笑“我们葛家庄的汉子都爷们,我家三哥很不错,你如看得上,我叫我干娘请媒人跟你哥提亲。”
李荷花大圆脸一红,小声道“三壮哥长那么俊,哪里看得上我。”
这边伍婆子和她老汉呼天唤地的嚎叫起来,不要命的找柳铁石梅娘撕打,嘴里奸夫淫妇,不得好死的乱骂着。
柳铁石把梅娘护在身后,一手提起一个,往旁边摔去。
长胜对长敬几个喝道“给我绑了,远远丢了去。这家人良心已坏透了,用这么卑鄙的法子逼人家良家妇人,那是死有余辜。”
长敬几个当即把伍婆子一家三口捆得像个粽子,口里塞了东西。长胜叫大牛几个用骡子丢远些,回来好吃肉。
大牛几个把伍婆子三人连同行李堆在两头骡子上。
长胜道“走快些,丢远一些,是生是死看他们的造化,免得杀了他们还脏了我们的手。”
大牛几个大声应了,牵着骡子往来路走去。
刘家村的人没一个敢上前劝阻。
长胜见灾民那边一些汉子从山里回来了,都围在一边看着,也不出声求情。他扫了那帮人一眼,肃然道“我们眼里揉不下沙子,谁如果在我们面前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我们决不轻饶。”
李荷花继续两眼冒星星“哎呀,你们村连秀才公也这么爷们!我还是第一次见读书人又俊又能干又爷们的。”
吟夏忙拉着她往一边走“秀才公是青韵姐姐的,不准看。”
李荷花嘻嘻笑道“小气,我又没看你的二壮哥,你急什么急。”
柳母把柳铁石扯到一边“阿石,你是如何打算?”
柳铁石这几日在山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见柳母问起此事,当即说道“方娘子孝期过后,我自当娶她。”
柳母从刚才的兴奋缓了过来“她为公婆,相公守孝,最低也是三年,三年过后,你都多大了。”
柳铁石挠挠头“可世道便是如此,三年就三年吧,我刚才和梅娘说了,今儿晚上当着大伙儿把天地拜了,等她孝期满了再圆房罢。”
柳父柳母一向做不了这儿子的主,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依了。
等伍婆子几人被送走后,六叔公方林这才有空问长胜,那山谷怎样?能住人吗?
长胜拉着六叔公方林到一边儿,一脸兴奋的对六叔公他们道“果真是个好地方,世外桃源啊!有山有水有野菜,有野果子,附近还有个大水泡子,要啥有啥,野鸭子乌泱乌泱的,那鱼儿傻得直往岸上跳。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六叔公,咱们苦尽甘来,掉到福窝窝里了。我爹他们舍不得回来,带人正在那儿整理营地呢。”
六叔公方林一边忍着狂喜的心,一边不忘嘱咐长胜“这事就和我们说说就得了,可别让大伙儿都知道,人多嘴杂,被外人听见了不好。”
长胜忙点头“放心吧六叔公,我知道哩!”
逃荒在外,一切从简,即使这样,柳母也请了苏氏做媒人,铁石又叫她拿了两样首饰和十两银子作了聘礼,在晚饭前拜了天地高堂,柳铁石和梅娘成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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