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葛老爹走了半个多小时,青韵才发现谨文不见了。
不用问,肯定是偷偷跟着葛老爹去打猎了。
青韵和苏氏急得半死,担心谨文追不上葛老爹他们迷路了怎么办。他年纪那么小,在这深山密林里,别说虎豹狼这些凶猛的野兽,便是被蛇,蜈蚣这些毒虫咬一口,都会要了小命。
长胜急着要去找人,虎子拿了个小纸片怯怯的走过来“长胜叔,这是谨文哥哥写给你的,说是你要找他的时候交给你。”
长胜接过一看,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老爹老娘,我带着黑豹花豹去和爷爷汇合,勿念勿找!”
这个臭小子,竟然学会了先斩后奏,看来,是必要来一场混合双打了。
这是长胜青韵第一时间的想法。
李猎户安慰道“令郎想必和我家大郎商量好的,那黑豹是头狗,在进山的路上走了千八百回,绝对不会迷路。有黑豹和花豹在,便是遇到一头熊瞎子,它们也能阻挡一阵,让令郎爬上树。“ωWW.
“难怪谨文问我借铁叉,说要去打兔子。原来存了这心思,啧啧啧,别说,这小子真有种”李荷花在旁没心没肺的夸道。
一个读书人家的娃儿,看着斯斯文文的,胆子却不小。李荷花不禁喜欢起这个半大的娃儿来。
李猎户瞪了一眼自己这个傻妹妹。
“我也给了小师叔一大包蛇药,吃的抹的都有。”月见也说道。
“令郎胆大心细,有勇有谋。”李猎户只得劝道“我家大郎平日闷声闷气的不大理人,还有我家那三只猎狗,轻易不让生人靠近,令郎一个早上就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就这份本事,以后前途无量。”
六叔公摸了摸胡子“这话不假,文哥儿在我们村里,老老少少都喜欢的。”
正在这时,葛老爹那边传来哨声,长胜一听,松了口气,对青韵她们道“谨文和爹爹在一起了,你们放心吧。”
放什么心,回来一顿打是少不了了,真是反了天了。
谨文扎着绑腿,求生刀,弹弓,兵工铲,蛇药全武装起来。跟在阿诚后面,旁边三只猎狗围着,十分开心。
一行人走在秋天的山林里,脚下是枯枝烂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阿诚,什么叫炮卵子啊?”谨文问。
“炮卵子就是长了三年往上的公野猪,一般有二三百斤,黄毛子就是九十百把斤的小野猪,身上的毛黄黄的,叫黄毛子。刚生下来的小野猪身上有花纹,我们叫花棒子。”
“那我们今天把那头公野猪,炮卵子打了,美美的吃上一顿。”长福喜道。
“炮卵子的肉不好吃,越大个的炮卵子,肉是越老越柴越硬越骚,二百斤左右的母野猪肉最好吃,肉质鲜嫩。其次是黄毛子的肉。”阿诚讲得头头是道。
“我觉得花棒子最好吃,有一道菜叫烤乳猪,就一二十斤的小猪烤得黄黄的,焦焦的。”
“太小了,我们猎户人家才舍不得那么小的小猪崽呢,太可惜了。”
长敬咽下流到嘴角的口水“都要,都要,只要是肉,什么骚不骚,柴不柴,硬不硬的,咱们都不嫌。”
铁石壮几个都笑了,纷纷表示只要是肉,什么都好吃,再难吃也是肉,绝对比草根老野菜树皮味道要好吧。
胡海是打铁的,双臂力气大的很,见大伙儿说得热闹,也凑趣道“是啊,我都两年没吃过肉了,肯定好吃呢。”
长敬几个知道昨天多亏他带头拦人,对他很有好感,拍了拍他的肩“你混得不行,我以前也很少吃肉,自从逃荒之后,还是吃了好几顿。骡肉味道没牛肉好。”
胡海有些不信,逃荒路上吃了好几顿肉?
阿诚听了也笑了“成,等下黑豹三个围攻炮卵子,你们几个就抓母猪和黄毛子。”
他又看了看他们几个“炮卵子在黑豹它们的围攻下,应该跑不了,黄毛子小,你们应该抓得住,就是那母野猪,如果被它逃了,就追不上了,野猪跑得快,耐力足。”
谨文问“小猪崽有危险,公猪母猪都不护崽吗?”
阿诚笑了“野猪不护崽的,只要有危险,爹娘是各自逃,小猪崽就自求多福了。”
说得大伙儿都笑了,纷纷说还有这样的爹娘。
谨文听得津津有味,问道“这野猪当爹娘不行,那炮卵子护母猪吗?”
阿诚摇摇头“过段时间,小雪大雪时,野猪就开始打圈,到明年开春母野猪生崽这段时间,公野猪还是护群的,其余时间一有危险,逃得比谁都快。并且一跑就停不下来,可以跑几个时辰,跑到肚子饿了才停,所以野猪只要跑出l猎狗猎人的包围圈,就用不着追了。”
谨文不懂“打圈是什么?”
阿诚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公猪母猪那个,那个……”
谨文秒懂,哦,就是交配,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这古人也太纯情了。
一伙人听着阿诚讲这些野兽的新鲜事儿,很是稀奇。
走了一阵,来到一面坡上,旁边杂草丛生。草丛中不时有兔子窜出来,晃一下又钻到另一处草丛中,村民有眼疾手快的,手中的石块飞去,十有九空,偶尔砸中一只,大伙儿都要欢呼几声。
还有那野鸡,拖着漂亮的羽毛,在低空中飞翔。
葛十掏出弹弓,一石子飞去,打得野鸡羽毛纷飞,落下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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