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爷几个回到自家马车旁边,吴老夫人被平嬷嬷掐了人中悠悠的醒来。
老夫人先被马儿一顿乱跑险些被摔出车外,所幸身边的平嬷嬷常嬷嬷拼死抱住她才没受什么伤,惊魂未定之下等战斗一结束,一下马车,看到外面的惨状犹如修罗场,又惊又怕,胸口烦闷,正心烦气燥之时,又听见小八茂哥儿吐了,吟夏自杀了,一阵气闷晕了过去,被掐了人中之后才悠悠醒来。
几个儿子儿媳正围在旁边,二夫人正从一个车厢那边擦着汗过来,
便问:”八丫头怎样了,茂哥儿还吐吗?”
吴二夫人用手帕扇了扇风“八丫头吃了安神丸好多了,茂哥儿也不吐了,许是这儿的气味太难闻了,娘,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
吴大夫人看了一眼这惨烈恶心的场面,心中念了声佛,“这一时半会儿哪里走得了。”
几位夫人一看,外面还乱糟糟的呢。
吴四夫人想想,又扑噗一声笑了“我想着那人说给多了给多了,我们乡下杀头猪三十文,打只狗免费,就忍不住想笑。这人损起人来,嘻嘻,绝了。”
吴老夫人也脸露微笑“这损人不带脏字,想必是个读书的。”
“老大,赏金送去了?莫耽搁了生了误会。“
“送了,刚送去了,多给了五百两。”
几位夫人念了声佛,想起之前的凶险绝望,那匪徒说的那些话,心里俱想,莫说多给五百两,便是多给五千两,五万两,那也是自家占了大便宜。
老夫人在心中念了几句佛经,正想说什么,不想吴二夫人笑道:
“这群乡下人见了这许多银子不得喜疯了去,看他们刚才搜刮匪徒那样,我终于明白刮地三尺是什么样了。”
吴老夫人斜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没有这群乡下人,我们此时还不知有没有命呢。”
这个庶子媳妇富商出身,比起其他三个大家之女,说话办事终是上不了台面。
吴二夫人讪讪的,一时不敢说话。
吴老夫人摆摆手“丫头们都吓着了,你们当娘的去陪陪吧,我没事了,你们忙去吧,我和老大几个说说话。”
几个儿媳妇便各自去了。
吴老夫人待儿媳们走后,正色问“他们收到钱怎样,看出什么没有?”
吴家大老爷知道自己母亲担心什么道:“我和三个弟弟注意观察下,那些人是真正的村民,两个老点的是族长族叔,但主事的却另有其人,不是村长,是刚才出声压价的读书人。”
“听说是从滕州逃过来的。”
“滕州,不是听说十几个县爆发瘟疫吗,这么远,不得二千多里地?”吴老夫人称奇。
“听忠叔说,先来的一拔二百多人在那个叫长胜的秀才的带领下,从疫区跑到这儿,硬是一个人也没落下,中途顺便还救了村里第二拔逃出来的,两千多里,一个不少不说,连个生病的都少。”吴大老爷把听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可是一个能人。”吴大老爷又把长胜和匪徒讲的话说了一遍“面对数万两的银子亳不动心,三言两语便让这几伙匪徒自相残杀,还是个不死不休的结局,高人哪!”
“怎么个不死不休?”吴二老爷生性老实木讷,有些不明白。
“匪徒说有十多万两银子,他一张口便翻了一番,实际上的银子不到十万两,现在三股匪徒,无论哪方拿到了那笔银子,都有十五六万的缺口,这样一来,为了那莫须有的十多万两银子,活着的匪徒是永无宁日了。”吴四老爷耐心的跟二哥解释。
“此计甚妙啊。”吴二老爷茅塞顿开。
吴老夫人点头叹道“一个小小秀才,面对这么多钱财不动心,光这份定力就极是难得,反而顺水推舟想出这么个法子让匪徒们自相残杀,确实是个有大才的人。”
吴家几兄弟连连点头。
老夫人又问“你说有个匪徒挑拨他们劫了我们?”
吴大老爷几个点点头,随即又把六叔公几个骂人的话也说了一遍。
吴老夫人又念了一声佛“吴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们呢,要不我们今儿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老大,把带头的那个秀才再送一份厚礼。”
吴二老爷刚才没去那边,听了大哥转述那匪徒那些挑拨离间的话,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但凡这伙人只要生出一丝邪念,那自己吴家可真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吴大老爷道“儿子知道,但儿子想在走之前再送上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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