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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管事觉得无比的寒心,他觉得自己将一颗真心捧出来递到薛万弦的面前,薛万弦连眼神都未施舍,就将他的真心狠狠扔进了火盆里。
任由炭火将他的心煎烤,烧焦,变成一团黑炭。
“侯爷,您这样的处罚,我不服!”陈管事目眦欲裂地看着薛万弦。
“侯爷,我陈实为侯府,为您所做的事情,您心里都是清楚的,柳伊伊做了这样恶毒的事情,您就只是下令将她关起来?
侯爷,您这不是让为你做事的人寒心吗?我的孩子做错了什么,他才十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而伤害他的元凶首恶,却毫发无伤,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管事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怀中可怜的孩子,神情万分悲伤。
原来安清浅说的没有错,不管柳伊伊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薛万弦都会选择包庇她,保护她。
在到这里之前,甚至是在薛万弦开口之前,陈管事心中仍旧抱着几分侥幸,他为侯府效力了这么多年,薛万弦怎么可能随便地放过柳伊伊呢。
但是现在,事实在他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薛万弦真的会无条件地包庇柳伊伊。
听着陈管事的控诉,薛万弦只是冷着脸不说话。
在场的大部分夫人,都是有孩子的,看到那个孩子凄惨的模样,一下子就激发了她们的母爱。
一个衣着华贵的夫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怒气,“薛侯爷,我虽然是一个妇道人家,可是也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难道说,临安侯府的规矩就是这样,将这样恶毒的人白白放过?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薛侯爷也有一个孩子吧?若是你的孩子被人下了这样的毒药,变成这个样子,你也会大方地原谅伤害孩子的凶手吗?”
“你!”薛万弦没有料到她居然会提起自己的孩子,顿时面色一冷,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只是,他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处罚。
眼看着外人都帮着自己说话,薛万弦却仍旧不为所动。
陈管事闭了闭眼,终于下定了决心。
“薛万弦,你还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没有良心的真小人,当初,安大将军的女儿安清浅嫁到临安侯府。
你与你的母亲,就暗中给我们几位管事下令,说是不得上交银子,要安小姐用自己的嫁妆维持侯府的荣华富贵,还让我们做假账来糊弄她。
安小姐,是我陈实对不住你,欺骗了你,但是这一切,都是薛万弦和老夫人指使我做的。
我陈实对不起任何人,但是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薛万弦,我替你做尽了违背天理的事情,你居然如此对我,真是可笑,哈哈哈。”
陈管事沧桑的脸上流下眼泪,语气满是愤懑。
听到陈管事说出这件事,众人纷纷愣住,虽然很早就知道,安清浅嫁到临安侯府,过得并不怎么好,薛万弦也对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