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比京城里方便不少。
想到福光寺,安清浅又不由得想到时秋梧。
那样一个如谪仙一般矜贵的人,还是修行者,居然被自己给玷污了。
往后她要怎么面对时秋梧?
不对,往后他们也不一定能再见面。
想到这里,安清浅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察觉到水有些凉了,她便伸手取过一旁的软布,正要给自己擦身体,忽然注意到自己胳膊上有一个红点。
安清浅瞳孔一缩,将胳膊靠近自己,发现那个红点竟然是自己的守宫砂。
见此,安清浅微微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用另一只手小心地在上面搓了一下,发现不是假的,又使劲搓了一下,守宫砂还是好好地待在她的胳膊上。
这样说来,自己根本就没有与时秋梧那样,都是自己想多了!
安清浅震惊又惊喜,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她此刻说不上来的庆幸,她与时秋梧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她的心里却划过一丝她都没有察觉到的失落。
穿好衣服之后,她又将拨云叫进来,好好询问了一下。
“拨云,今天在福光寺,时秋梧是如何给我解毒的?”
“小姐,是用银针啊。”
“银针?”安清浅轻轻挑眉,语气十分诧异。
“是啊,小姐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世子告诉你了呢。”看安清浅如此惊讶,拨云反问道。
安清浅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她当时清醒过来,感觉到自己身体不舒服,就以为是他们发生了那样的关系,根本就没有与时秋梧多说什么。
说了一句感谢地话,就立刻离开了那里。
“那我的衣服也是你换的?”
“是啊,就是奴婢换的啊。”拨云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要这样说,除了她,还能有谁给小姐换衣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安清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打发走了拨云和莺衣。
一夜好眠,一大早安清浅正在吃早膳,就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断。
“拨云,去看看怎么回事?”安清浅往外面看了一眼。
拨云出去,很快回来。
“小姐,是薛万弦的贴身侍卫薛青,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小姐,非要硬闯院子。”
“很重要的事情?哼,走出去看看。”安清浅轻哼一声。
心里也大概知道对方有什么事情。
“薛青,你是侯爷身边的人,擅闯后院,可知道是什么罪责?”莺衣冷着声音,厉声斥责。
薛青并没有搭理莺衣,而是看向安清浅。
“夫人,侯爷有事情要找您,请您跟属下过去一趟。”薛青直直地盯着安清浅,没有丝毫的尊敬。
“生病了找大夫,饿了找厨房,找我做什么?”安清浅淡漠地看了一眼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