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营,谁先走,谁断后,这些都有道,最终还是伤重之下的鳌拜率领着两万满清铁骑先走,十余万绿营汉兵分成五个两万人的队伍依次撤退,同时由鳌拜留下来的一千骑兵保护,没错,他损失了足足近万精骑,只有汉兵毛都没有伤到一根。
钟永锋从来都没有把这些刚刚走上战场的绿营汉兵放在眼中,空中的预警飞艇报告对方的骑兵已经撤出二十里开外了,汉兵也拔营了两拔,钟永锋这才派出了所有的部队,推着大炮就冲了上去,直接抵近炮击。
轰轰的炮击,一千骑兵不时的从营边掠过,炒豆子似的枪声,惊得断后这九万满清绿营兵一个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满人骑兵挥着马鞭,甚至直接动用了刀子都不能阻止混乱,一个个急得嗷嗷直叫,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这数万大军一一逃散,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来。
本来杨二是断后部队的指挥官,一次指挥数万大军,绝对能让他过足了将军的瘾头,可问题的,眼下,事不可违,依着杨二奸滑的个性,哪里肯留下来的送死,他跑得比谁都快,组织了数百人的亲兵队伍,收扰了几千还算沉稳的精锐汉兵,挥着手上的刀子,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竟然让他一路冲出了混乱的军营,出京师的方向逃去。
杨二还没有被吓傻,他知道,若是想在大清混个立足之地,手上没兵,自己只会被推出去当替死鬼,若是有兵的话,满人为了安抚汉人,不定还能逃得性命,甚至升官财都不在话下。
杨二这一逃,鳌拜又走了,剩下那一千满清骑兵见无法收扰队伍,对方的炮兵又在不断的炮,枪声也不时的响起,将那些蒙头蒙脑窜到新城士兵阵前的汉兵打翻在地,于是也拔转马头抢先撤了。
在没有任何约束的情况下,漫山遍野都是溃兵,钟永锋的鼻子抽*动着,扭头看了一眼二团长铁明,“我和刘跃马去追击,你带着剩下的部队收拢残兵,能抓多少抓多少,给军会送信,请他们再调集一支民兵队伍将降兵送回去!”钟永锋道。
“是!”铁明敬了个礼,钟永锋带着部队一路追了上去。
鳌拜也知事不可为,有道是兵败如山倒,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来,特别是那个嗡嗡做响的白白的长条东西一直都跟在他们的头上,当下带着骑兵一路狂奔,把后头的绿营汉兵直接就给扔了。
钟永锋其实最想干掉的还是那些满清骑兵,后头撤退的这些绿营汉兵一打就散,毫无任何战斗力,或许这些精壮组成的绿营在一员猛将的带领下再加上铁血手腕弹压,还真能有战斗力,但是眼下,却只能像被狼追杀的羊一样,毫无任何头脑的乱撞。
另一千断后的满清骑兵起了冲锋,钟永锋根本就连退都懒得退,步兵下马,队阵迎敌,噼里啪啦的枪响声当中,这些人甚至都没能冲近阵前五十米,哪怕是这个时代的燧火枪组成三组射枪阵都具有莫大的威力,何况是这些弹药一体的栓动步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