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廷,大哥咋总觉得俪妃怪怪的,和李三娘性格上有诸多差异,过去的三娘感情用事、善良、单纯、易冲动、爱耍大小姐脾气,可现在的俪妃却稳重、机警、才学过人、医术超群,她俩虽然长得很像,大哥总觉得她有问题。你觉得呢?”
钱宁不太确定地说道:
“大哥,俪妃就是李三娘,也是李明月,音容笑貌和当初豹房的俪妃一模一样,咋可能有问题呢?”
张玉廷摸了摸脑门惊讶地说道:
“大哥,我也觉得现在的俪妃怪怪的,她只是长得和俪妃很像,而且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粗。”
张肇伦思量了一会儿,认真地说道:
“玉廷、肇伦,我们可能被人家当猴耍了。”
“大哥,怎么说呢?”
“三年前我去过钟涛的堡城,见过钟如茵,后来又和皇上在前塘街道见过一个骑马的女子,她长得很像钟如茵,是她偷了一一偷了皇上的银两。可是就在那次邂逅相遇,皇上对钟如茵念念不忘。后来皇上在前塘救了李三娘之后,她和钟如茵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当时还以为是钟如茵,可李三娘说她姓李,除此之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现在可以断定钟如茵和李三娘长得很像,现在的俪妃是真是假只能是猜测。”
钱宁正说着,忽然停顿了片刻,又说道:
“大哥,你咋那么说话呢?事情不是很明朗了吗?现在的那个俪妃是冒牌货。”
张肇伦疑惑地说道:
“可她知道豹房失火的事,而且也猜测出豹房失火是人为的。俪妃是皇上的心尖尖,不好惹。一旦她翻起旧帐来,我们都得玩蛋。所以我们没有十足的证据最好少给自己找麻乏。再说现在丐帮的事在节骨眼上,我们得马上动身回前塘,但是俪妃得派人盯着,一旦发现有力的证据证明她是冒牌货,立马让锦衣卫拿下她。玉廷,你先下去安排人盯着俪妃。吃过午饭后,我们动身回前塘。我停一会儿向李东阳那个老不死的招呼一下,想办法让他呆在态兴,避免他坏我们的事。哎一一,那个老东西最近老找我们的茬,烦死了。”
“大哥,那我出去办事了。”
“玉廷,找些机灵、可靠的人去办事,可千万别打草惊蛇。”
“嗯哪!”
“大哥,那老东西那么碍事,要不派人杀了他。”
张肇伦气吁吁地说道:
“肇伦,你糊涂。李东阳是钦差,王红汝也是,他俩关系不一般。李东阳死了,我们岂不是此地无银吗?再说皇上不但赐给了他尚方宝剑,而且他身边还有禁卫军四大高手保护。所以你最好少给我胡闹。现在不同以前,皇上长大了,锦衣卫使挥使有两人,张采掌管北直隶锦衣卫,他与大哥常常是明争暗斗,我们得认清形势,闹不好会惹火烧身。”
钱宁小心谨慎地说道:
“大哥,我听你的。”
“肇伦,你下去吩咐我们的人准备准备,午饭后我们动身回前塘。我这会儿去那两个老东西那里一下。”
“嗯哪!”
午饭时分张玉廷慌慌张张地跑进县街二堂(二院)东厢房钱宁的房间,急忙说道:
“大哥,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俪妃是冒牌货,她们那群人离开了态兴。”
“玉廷,不着急。先坐下来,我们边吃边说。”
钱宁坐在内房饭桌旁,端着盛米饭的青花瓷碗用筷子向嘴里刨着米饭,他放下碗筷,咀嚼了一会儿,咽下米饭,笑着说道:
“怡红,赶快给玉廷添套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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