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所不知了,酒的好差,那是口感的问题。酒的度数越高,那么消耗的粮食也越多。”
“不对呀!高丽人的酒,度数比你们的要低多了。怎么,他们所消耗的粮食比例,比你们还要高啊!”杜军继续套话。
“其实,我们也好奇。酒分,番薯的、小麦的、高粱的、玉米的各种种类。他们的酒,口感要比我们好。问题是,他们的酿酒师傅,还有一些小工,都是高丽人,我们想套技术,也套不出来。”
“各位师傅,你们都是酿了一辈子的酒,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调查一个酿酒作坊,到底酿了多少酒。朝廷对酒,可征收了高额的税收,就担心一个作坊,实际生产了一百桶酒,上报朝廷的时候,只报了五十桶,隐藏起来的五十桶,那利润可不得了。”杜军作为一个税收官,也不怕别人怎么想,直接开口问了。
“大人,你问到点子上。老实说,天底下这么多酿酒作坊,没有一个作坊是实报的,全都是虚报的。胆子大的,生产一百桶,报五十桶,胆子小的,生产一百桶,报八十桶。东北酿酒作坊这多,朝廷能查得了谁呢?”酿酒师傅的话,出乎于杜军的意料之外。
“这么做,就不怕皇上,砍头吗?”
“当然怕,可是朝廷怎么会有证据呢!就算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些,谁都拿不出证据的。这些酒生产出来,都是一批一批,而且酿酒的时间长,朝廷根本不可能派人盯着,所以只能依靠自觉。主要的问题,是朝廷定制的酿酒税率太高了。”酿酒师傅,根本不以为然。在他们眼里,这就是潜规则了。
“原来如此!”杜军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酒的问题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杜军回来之后,感觉将自己在东北了解的事情,完完本本地上书给王诚,告诉他自己调查的情况。想要抓住宋酒,唯一的证据就是,在海运的时候,当场抓获。然后,顺藤摸瓜抓到各个作坊。
杜军将东北调查的结果,上书给王诚。王诚转交给杨士奇,然后出现在蓝闹案头上。
“士奇,我真的没有想过,事情会到这个一步。多生产,少上报,竟然成了一个潜规则。看来,是我太善良了,不够杀戮。”蓝闹看到杜军的报告后,明白了一件事情,对资本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将它装在笼子里,否则分分钟就会出事情。
“殿下,这事情怎么做?”
“在王诚前后,我已经派出了锦衣卫,想必他们会给我找到这个叫宋酒之人。”蓝闹一点都不担心,对付这帮人,办法多得是。
济南城,锦衣卫据点。
“殿下来指示了,让我们找到这个宋酒。”在山东的锦衣卫,收到蓝闹的指令。
“队长,这个宋酒不好找,都快一个月了,我们还没有锁定目标。”
“这一月内,我们跟踪了三十二次,前往酒楼酒铺送酒之人。这些人的身份,我们都已经摸清楚了。他们都是普通的车夫,跟宋酒没有一丝关系。可他们被雇佣的地方,都是在这六个点。我们在这六个点化装成车夫,让他们自投罗网。”队长想到了一个方法。
“好!”
“拉车的,给我拉点货!”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一个锦衣卫前面前。
“好!”
“跟我走!”
“嗯!”
“掌柜的,要拉些什么东西啊!”
“酒!”
“哦!”
跟着陌生人走了不到一里地,就在一个空旷的地方,那里放在六坛酒。
“把这六坛酒,搬上车,给我送到玉河酒铺。酒钱是,三百两,你给我收来,同时给你的报酬是三两银子,怎么样做不做?”那位陌生人叫唤到。
“做,当然做!”
“我们的人,在暗中跟着你,敢吞了酒钱,小心你的狗命!”陌生人非常嚣张。
“不敢,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敢啊!”
锦衣卫老老实实地,将酒搬上车,然后运到玉河酒铺,一个时辰后,回到老地方,将银子交给那个陌生人。那人也挺讲信用的,真的给了三两银子。
锦衣卫目送那人离开,自己把玩着对方给的三张纸币,露出笑容。那是另外的锦衣卫,已经将那个人跟踪了。
三天后。
“大人!”在济南一家驿站中,王诚让锦衣卫给找上了。
“你们是?”陌生人的出现,让王诚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让别人发现了。
“我们是锦衣卫,得到殿下指示,将宋酒找出来。现在,我们已经确定宋酒身份。”来人出示自己的身份令牌后,向王诚汇报。
“好!”王诚明白宋酒是关键中的关键。
“我们偷听到宋酒的于人的对话,十月初八将会有一批酒,在青岛的一个地方上岸,希望大人跟我们一起,将宋酒一举人赃并获!”蓝闹严格规定,锦衣卫并无实际逮捕权,所以只能由王诚逮捕宋酒,自己只是配合王诚行动。
“好!”
十月初八,也就是锦衣卫得知,宋酒安排运酒上岸的时间。
十月初八响午,一艘船,慢慢悠悠地靠岸。在岸边等候多时之人,迫不及待地跳上船只,开始搬运酒坛。
“大人,他们到了!”锦衣卫非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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