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叙利亚南部的卡迭什王国。
她深知,这一场战争,会是这位古埃及的战神法老第一场得胜的战役。诺兰口中,也说了她们现在驻扎在美吉度平原。
怎么?难道她晕倒之后,两军并未交战?图特摩斯还在迟疑什么?
她决心去见他一面。
苏伊儿出了帐篷,就看到有两个士兵恭敬地朝她行礼。问了图特摩斯的帐篷,苏伊儿就找了过去。
苏伊儿发现这图特摩斯帐篷里外面根本没有守卫,狐疑地向里面走去,也没有发现什么人,她向着里面走去,掀开帘子,看到了一个方形的浴池,里面的浴汤正冒着热气。
古埃及本来就环境艰苦,她都好几日没有洗澡了,这周围有没有人,苏伊儿心思一动,便想进去洗澡。这浴缸,就是简单的在泥坑外砌了一层薄薄的石片。不过,这水倒是香气宜人。
苏伊儿不敢脱光,身上留了吊带短袖,文胸和小裤裤,就钻进了浴池。
苏伊儿是在一阵窒息的感觉中醒来的,就像是经历狂风暴雨的小舟,不停的摇动。她想要摆脱,意识清醒过来,才发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冰蓝色的瞳仁,像是要吸取她的魂魄,灼热的呼吸,一遍遍熨帖她的感官。而她的唇上,舌尖都有滚烫的热度和酥麻感……丝毫没有这方面经验的她,花了半秒时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男人正在欺负她的唇瓣。
“啊——”苏伊儿大声尖叫,想要推开,却被男人反手禁锢,压在浴池的边上,后背的伤口碰到石壁,顿时疼的她呲牙咧嘴。而苏伊儿的反应却被图特摩斯看到了,他深邃的眸微眯,倏地将苏伊儿翻过来,检查她的伤口,待看到那洁白如云朵的滑腻肌肤上,开始渗透出血丝,微眯的眸有一丝担忧。
图特摩斯一言不发,将苏伊儿猛地抱起来,苏伊儿只能搂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
然而,直到英俊的图特摩斯将她轻柔地放到床上,她才回过神。脸上闪过一丝恼怒,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竟然……竟然就敢吻她?!就夺走了她保存了十八年的初吻!
图特摩斯将她放到床上,就走了出去,在苏伊儿回过神之后,就又走了进来。
“你的伤口裂开了,祭司大人马上过来。”图特摩斯温柔地扶着她的脸道。
苏伊儿尴尬地躲开了他的手。图特摩斯却再次向她的唇瓣袭来,猝不及防,蜻蜓点水的一吻。那温柔的触碰,带着奇异的电流,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奇妙的情愫。可是,苏伊儿克制的压住情绪,恼怒地瞪了图特摩斯一眼。
不料,他竟然丝毫不在意,就像没看到她的恼怒一样,笑意缱绻地将她的手拿起来吻住,“你真美,我的哈托尔女神。”低哑的嗓音让她想起了那莲花象牙杯中的葡萄酒,那般醇厚而浓醉。然而,她脑海中更多的是那些在梦中的人真的遇到的那种冲击感。那种血液中都流淌已久的冲动和期待。
苏伊儿小脸涨红,“陛下,我不是……”看到图特摩斯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心中不再平静。
图特摩斯低低的笑。
不久,苏伊儿就看到侍卫带着一个面上裹着白巾,身穿长白袍,手执一根法杖的女祭司走了进来。
女祭司朝图特摩斯行了礼,“陛下。”
图特摩斯手朝苏伊儿一扬,“给神女治疗。”
女祭司点头,就朝床上的苏伊儿走来。
女祭司蒙着面,看不清面容,苏伊儿只看到她那潋滟的紫色眸子。古埃及人是黑色眼睛,可是图特摩斯竟然是冰蓝色,而如今,又发现了紫色眸子的女祭司。苏伊儿眸光一偏,视线就落在了那走近才看清楚的六叶法杖上。
心底蓦地一惊。
传闻,法杖是祭司施法的手杖,而显然她之前对这些是不相信的,可是这竟然是传闻中的六叶法杖。六叶法杖,一种拥有六片叶状棱角的魔力手杖,据说凝聚了地、水、火、风、光、黯等各种自然力量。因此使用这种法杖的祭司,能力十分强大。
就在苏伊儿疑惑祭司怎么使用法杖时,就看到祭司将法杖横着举到头顶,不断的念着什么咒语,那法杖中的一片叶子上就瞬间生出了一团绿色的烟雾,而她的身体竟然就像有人扶着似的,竟然自己坐了起来,那团绿色的烟雾,就向她的后背移去。
后背的伤口愈合情况她看不到,但是她能感觉到,似乎痛感消失了。
苏伊儿惊愕地张了张唇,看了眼后背,又反手摸了摸,竟然真的没有伤口了。
怎么可能?伤口怎么会突然消失?
苏伊儿惶然失措间,图特摩斯挥退了女祭司。
“撒拉尔,退下吧。”
“是,陛下。”女祭司恭敬地退下,在离开前,苏伊儿感觉她好像有意无意看了自己一眼。
床上的苏伊儿蓦地翻身下床,看向图特摩斯,“陛下,我的匕首呢?”当时她被敌人的剑刺中,忘了拿走那把荷鲁斯之眼匕首。
图特摩斯淡淡的看了苏伊儿一眼,就向案桌走去,从一个黑曜石盒子里拿出那把荷鲁斯之眼的匕首,递给苏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