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聂晨的最后一丝神志在看到苏银月的酮体的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苏银月伸出玉葱一般的胳膊,抓起聂晨的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脸庞,然后是肩膀,再然后是胸膛……
面对着双眼布满血丝,面露凶光的聂晨,苏银月银铃般的声音缓缓在聂晨的耳边响起:
“我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也不管她在你心里有多么重要的位置,我只想让你清清楚楚的知道,我爱你!”
“吼!”
就在苏银月说话的同时,聂晨已经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扑上了苏银月的身体,迎合着聂晨的动作,苏银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终于还是你的。”
整整一夜的疯狂,一个人类的少年与一名银狐族的少女,就在佛国的洞穴之中,无数次娇滴婉转,无数次狂风骤雨,辗转反侧,酣畅淋漓。
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淹没在西域大漠呼呼的风中!
……
破晓,壮丽的朝阳即将从广阔的地平线中一跃而起,这片天地就要送走前一日最后的寂静。
苏银月已经款款走到了洞口之外,一袭漆黑的长裙遮住了她俏丽的身体,银白色的长发整齐的散落下来,直垂到腰际,绝美妖艳的容貌配合着黑白分明的装束,让在洞外等候了一夜的小青都忍不住看得呆了!
“姐,姐姐?”
苏银月伸出手摇了摇头道:“他没事了,我们走吧。”
小青看着苏银月憔悴的面容,也不敢多问,便是瞬间变作拥有巨大翅膀的七彩玉蟒,载着苏银月消失在了天际……
许久,聂晨才从昏睡中醒来,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脑袋,顿时想起了什么:
“银月!”
聂晨喊道,却只有洞穴中的回声在应答。
就在聂晨身边的一块石头上,静静地躺着两根血红的灵芝,灵芝下面压着一封信。
聂晨挪开灵芝,将那封信拿在手中,信是由苏银月亲笔所写:
……当年被你从万宝楼买走,便说明你我有缘;你身为人类,却可得我先祖传承,亦是有缘;如今你身中媾毒,偏只有我知道破解之法,我苏银月注定要做你的女人。
……我不要你谢我,也不愿你恨我,只能一走了之。
……我不懂《太虚经》,但我知道,吾爱一人,便如吾爱妖界,爱家乡,爱每一条河流,每一道山川,心之所属,无谓得失!祝你早日堪破。
……苏银月。
聂晨反复读着这一封信,呆呆的伫立良久。
他抬头看了看西天凄艳的晚霞,那里仿佛是一颗心在滴血。
第二天一早,聂晨便是收拾停当,匆匆向着任凡尘的方向赶去,以他的脚力,终于在二十多日之后,出现在任凡尘的木屋之前。
任凡尘依旧是一袭黑色镶金长袍,早早就等在了门外,见到聂晨便是眯着眼笑道:“回来啦?”
“回来了。”聂晨平静应道。
“她们呢?”
任凡尘一双眼睛朝聂晨身后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