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道大脉。”我冷笑着说,“斩除外道术士,从来不会让你们痛快死掉,你难道不知道?”
毒蛇光头吼叫:“我不怕你……”
“当说不怕的时候,其实你就已经怕了,所以才需要靠自己给自己提气壮胆。”
我抬起手,蹲到他面前,从包里一样样往外拿东西。
灸针,符纸,药瓶、小刀、细绳、秤砣……
毒蛇光头奋力抬头,可却依旧无法把被压到近乎九十度的背脊重新直起来。
“你说不怕,是因为用了拍花术的手段,麻木自己,无痛无觉,相对应的代价就是表出现来迟钝呆傻,这药超过五天不解,就会造成永久性伤害,再也无法治愈。
你们既然会用这种药,想来是以前造过力士吧。我在川藏交界的地方游历的时候,曾斩杀过一个拜黑佛的邪僧,他身边就跟着一个力士,真的很唬人啊,虽然又傻又呆,但力大无穷,铜皮铁骨,连中三枪都恍若无事,还能一拳打穿铁板,将举着铁板的人脑袋打碎。
你猜我是怎么对付这个力士的?我就点了这柱香,把他引进藏了野蜂窝的守山小屋里。虽然不能让他恢复神智,但却可以让他恢复感觉。长久无痛无觉后,突然恢复,会变得异常敏感,稍稍一碰就会痛不可挡。虽然力大无穷,可他却连打穿木屋墙壁逃走都做不到,最后被野蜂活生生蜇死在屋里。
你现在感觉到痛得无法忍受,也是同样的道理,当然了,你无痛无觉的时间短,敏感的时间也不会很长,但对我来说足够了。
你看,我只需要用一根针,就可以让你感受到万针攒心,只需要用一柄小刀,就可以让你感受到千刀万剐,用绳子吊一个秤砣就能让你感受到车裂……其实,你应该像尤二一样自杀的!”
我拈起一根灸,慢慢刺入毒蛇光头的后颈。
光头眼睛猛瞪,仿佛要从眼眶子里跳出来,然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都因为极度痛苦而变得不似人类。
我站起来,袖手看着他。
虽然痛苦得无法忍受,可他却依旧躬背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出。
汗珠如雨,滚滚而下。
身下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空气中充满了骚臭。
姚援脸色有些发白,忍不住低声说:“不会死了吧。”
我瞟了他一眼,问:“不忍心了?同情他?”
姚援道:“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正常审讯定罪就行。”
我说:“看到他头上的毒蛇文身了吗?你们抓住的人,每个身上的文身都不一样,这是他们在团伙里职位的标识。毒蛇就是下药施术的,拐来的孩子都要在他手上先下药迷去神智知觉,然后再做折割裁处。这个团伙害的孩子,每一个都要经他的手!同情罪人之前,先想想无辜的被害者。”
姚援沉默不语。
三分钟。
毒蛇光头已经喊不出来了,嘴巴张得老大,五官扭曲的仿佛怪物,眼角流出来的不再是泪而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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