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打了个悠长的饱嗝。
虽然这些东西的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想想以后的大江山,可以让大家有更好的生活,鬼葫芦还是觉得自己做的很对。
它觉得,自己现在是一支光荣的鬼葫芦。
它是一只脱离了低级趣味,为集体利益牺牲自己的好葫芦。
“辛苦了。”茨木童子拍了拍鬼葫芦,示意它重新缩小,将它藏到了怀里,将五虎退扔到了肩膀上,示意骨喰藤四郎跟自己走。
“阔绰啊,兄弟。”茨木童子对于此次满载而归的结果相当满意,又用力拍了拍无惨的后背,力度大的几乎让他吐出一口老血。
本以为对方只是个喜欢男扮女装的变态,没想到这般人傻钱多。
茨木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旁的无惨正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发呆。
但是他不敢生气。
他怕他一生气,面前这只不男不女的妖怪就会扛起葫芦,像嗦面一样,哧溜一下给他也嗦进去。
听了茨木童子的这句话,无惨抽搐着眉头回过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即使人家抢了他刚刚转化的上弦,搬空了他这么多年攒下来的资金宝藏,他还是不能生一点点气。
因为对方很强,强者即是大爷。
无惨觉得他此时此刻终于有那么一点点理解自己曾经下属的心态了。
心中又气又怂,表面上还得卑躬屈膝,战战兢兢。
“对了,顺便提一句,下次你女装时,眼线化淡一点,唇色换成珊瑚色,现在这妆,看起来很像个吃小孩的老巫婆。”
茨木童子拍拍屁股走了,临走前没忘记再嘲讽一声。
留下无惨一人抖啊抖啊抖啊抖,那个气,气的下一秒就想去捏碎新任上弦壹的喉咙泄愤。
“大人,您先别急,我们还有一把刀。”
方才起便苟苟的趴在地上装死的审神者逃过了一截,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见到茨木彻底离开,他这才慢条斯理的从地上重新爬了起来。
反正,苟就完事了。
他要是不够苟,又怎么可能成为覆灭的时之政府的幸存者之一呢?
“上次我从战国时代,带回了一把更加有用的付丧神。”
“有用?”无惨咬碎了臼齿:“再有用处又能如何?”
能抵消失去了两把付丧神的损失吗?
“那个家伙夺走的东西,迟早会还回来。”审神者从袖口的空间取出了他方才藏起来的刀剑。
“我用我的付丧神,和那个妖怪做了交易。”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个头小小,拥有反翘银发的少年。
他的个头甚至比不上骨喰藤四郎,估计站起来也就那么点高。
无惨抽搐着唇角:“就凭他……?”
“就凭他。”
审神者的眼底闪过一丝诡秘:“他的灵力……可是我见过的,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灵力。”
虽然不知道他的原主是谁,不过经过这么久的精神控制,和鬼血融入之后,他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洗脑,变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吧。
“萤丸。”
少年缓缓的睁开了眼。
毫无焦距的血红色眼眸,除了血色就别无他物。
“轮到你出场的时候了。”
宽阔的无限城,沉寂了很久很久。
少年终于开了口,语速缓慢的回答:
“是,主人。”
祢豆子醒过来之后,缓缓的从箱子里钻了出来。
她发现哥哥正倒在她的身边,和伊之助还有善逸叠罗汉一样叠在一起,睡的很香很沉。
炎柱先生则是正襟危坐,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祢豆子四处看了看,发现他们并不在行进的列车上。
这是一个空旷的房间。
白白的墙壁,白白的地板,地板很有弹性,就和海绵一样软绵绵的,一脚踩上去就会陷下去。
这里有很多很多正在睡觉的陌生人,呼噜声响个不停。
大概就是这些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将祢豆子吵醒的。
可是,豆子和哥哥,在哪里呢?
祢豆子觉得,他们应该不在危险的地方。
因为这个白白的空间让她觉得非常的安心,就像躺在妈妈的怀抱里一样安心。
祢豆子爬到炭治郎身边,努力的将他推来推去,试图推醒哥哥。
可是推了半天,哥哥还是在冒鼻涕泡,睡的很香甜。
弥豆子没有办法,只能扶着箱子,从这个软绵绵的地板上站了起来。
她很艰难的走到了空间的尽头,白色的墙壁上,有个大大的黑色屏幕。
豆子按下墙壁上的按钮,展现在屏幕上的,是一只巨大的白色老虎。
祢豆子下意识的望后一倒,坐在地上,张大嘴巴,连嘴里咬着的竹筒也跟着掉了下来。
白色的大老虎看起来并不想吃掉她,隔着一层显示屏,老虎朝祢豆子摆头示意,像是在让她跟上去。
祢豆子从来没有见过白色的老虎,她对老虎的印象还停留在母亲带他们看过的画本上。
祢豆子的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她重新爬上前,将额头抵在了屏幕里大老虎的额头上。
列车上,此时的中岛敦还不知道,他又靠着自己毛茸茸的外表,俘获了一只小姑娘的内心。
大典太光世将所有的乘客收集完毕,决定先与中岛敦和幸村一起,回过头找主公汇合。
然后再与小乌丸他们商议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这鬼化的列车停下来,不能停下的话,就干脆利落的全部斩断好了。
一想到他们现在待在鬼的腹中,心里就毛毛的。
列车的另一头,魇梦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带着太阳耳饰的少年呢?鬼杀队的炎柱呢?他方才喊过来为他卖命的四个人类小崽子呢?
一路上所有的车厢都是空荡荡的,没有看到半个乘客。
整辆列车简直变成了死去的列车。
……真是见鬼了!
他虽为食人鬼,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般诡异的事情。
怎么可能?这个列车上,至少有几百个乘客,为何会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消失的一干二净?
魇梦回想起了方才那个奇怪的稀血少女,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加快脚步,迅速往回赶。
不过,没跑一半,他便与这个女孩面对面碰了个正着。
她此时的表情冰冷的可怕,像是特意来找他兴师问罪的。
怎么会?
怎么可能会有人类能够从他的血鬼术中逃离?
他的血鬼术是接近完美的,根本没有人可以意识到他们的梦境会是虚假的。
除非在梦境中自杀,否则,根本没有办法逃离。
“你……看到了多少?”
安安停在距离魇梦的十米外,双手背后,安静的望着他。
“你的梦境?”魇梦愣了愣,微笑:“我从来不会轻易的窥视他人的梦境。”
因为他害怕受到内心强大之人的影响,反倒被他人从梦境中攻破精神。
安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继续板着脸道:“你肯定看到关于我的梦境了,我要杀你灭口。”
魇梦:“……”
为什么他觉得对方只是单纯的想找个理由杀了他呢?
就和前段时间的无惨大人一样,嘴里念着“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和切菜一样把除他之外的四只下弦霍霍掉了。
而他,魇梦,身为无惨大人的头号舔狗,因为对老板的彩虹屁吹的很好,不仅没有被当场处决,反而获得了升职加薪(得到鬼血)。
“小姑娘。”魇梦叹气:“为什么要说大话呢?你连我的血鬼术方才都中招了,你觉得你能拿什么与我对抗?”
安安歪头:“你猜猜这些乘客去哪里了?”
魇梦:“……”
安安:“我藏的哦。”
魇梦的脸色变了。
安安:“但我就是不告诉你我藏在了哪。”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起床气的女孩子是最可怕的。
无惨(指茨木):……他是山上来的土匪头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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