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过度

    一处临时租赁来的仓库，装饰和布景还算用心。但花钱少质量就不可能太好，也经不起细观，而足够宽敞的场地本身，放大了这些缺点。

    “刨去人工成本和设备租赁，每平方米装饰费大约是5刀，有这样的效果，可以给85分，布置这个场地的小团队，设计能力和执行力都还不错，回头可以联系一下……”

    周衍看问题的点，与常人往往有些差异，他需要能因地制宜的塑造场景的设计师，因为他的蜃珠金手指，需要场景素材。而光靠想的，是无法构建经得起推敲的细节的。

    这方面，雅典娜可以帮他整体数据，进行设计。可AI的设计往往都缺乏烟火气息，没有灵性，不接地气。

    甚至用富豪身份花大价钱招来的专业团队，其作品也很难让周衍满意。尤其是偏向市井风的，功成名就者物质方面得到了满足，脱离了普通生活，其作品也不免受影响，反倒是学生，能够肆意挥霍灵性和创意，但专业方面显得稚嫩。

    二周目投机成为有钱人之后，他就让猎头公司专门搜寻，就连那些街头涂鸦玩的溜的，都没放过。很是收集了一批素材。

    但这类资源他可不会嫌多。尤其是在灾变日之后，和平渐渐远去，艺术文化创作的土壤变得匮乏，而那些缺乏热情足够灵感的作品又匠气感十足，并不合用。

    因此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放松这方面的搜集和审核，时间久了，见到这类场景，便不免下意识的以考核方的角度品头论足。

    而周衍身旁的狐狸小姐，则是另外一种角度。

    狐狸小姐并不热衷于这类活动。主要因为她更向往有品质的、甚至可以说有些文化素养的小资才能玩的起来的活动。

    可惜她大学四年，都没能找到合适的小圈子。

    她是努力过的，毕竟在美联邦，参与活动也是有学分可拿的，孤僻宅结业时是不太可能有好评分的，哪怕是专业天才，社交无能也会被诟病，甚至会影响从业，因为用人单位会对目标能否融洽的跟其他团队成员一起工作产生质疑。

    努力，不等于会有令人满意的成果。美联邦的年青一代，比较的垮，家里有矿的，不差钱的，往往更是能作，还很能演。

    乖宝宝的面具下，是糜烂的生活，甚至扭曲疯狂，有些玩法、做法，哪怕是以成年人的耻度，都显得超出下限太多。

    在经历了一次这类凶险之后，狐狸小姐就不敢跟那些看起来会成为明日社会精英，实际上未来起点也确实是很多普通人的终点高度的权贵子弟玩耍了。

    她甚至因为开始关注这方面的信息，而知晓了一些耸人听闻的故事。比如某个出身类似她，样貌也不差的妹子，也是因为想攀高枝、拓展人脉，最终却沦为某个小圈子的玩物，被不小心弄死，最后落了个自己不检点、处方药使用过量猝死的盖棺定论，其家人打官司都找不到主要目标……

    所以说，尽量跟比自己优秀的人做朋友，这种说法理论上没毛病，但实际操作起来很成问题。那些不差钱的家庭，能为其子弟提供好的教育条件，出身在那种家庭的子弟也往往很善于伪装、包装，可在表面形象之下，他们有多黑暗和扭曲，不深接触不知道，深接触了则未必逃的掉。

    金钱就是力量，这个说法在如今的美联邦，早就被证实了。而不良的权贵子弟，靠着这种力量，在某种程度上讲，是比那种靠着拳头霸凌的坏小子、坏女孩更深沉和可怕的恶。

    狐狸小姐很庆幸能认识到这些，并及时抽身，再后来她在社交方面就有些乏善可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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