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最了解不过,就连玉玺的纹路也是熟悉的,若要伪造这样的一份圣旨也不是做不到。”
曹操与下属一唱一和,对此进行解释:“这圣旨的布料唯有当年的洛阳皇宫才有,在许昌是造不出这样的布料的,的,这是当初的御贡,先灵帝去世后,宦官与何进、董卓等斗成了一团,御贡的圣旨布料也在那时候断绝。”
国舅伏完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是认可的:“这布料确实是先灵帝时期的。”
可这不代表曹操就不会伪造了,不想相信的人还能够找到理由来反驳。
曹操穿着一身玄色官袍,贵气逼人,头戴代表着身份的官帽站立在帝王龙椅下,距离刘协仅三步之遥。
他伸出手,自广袖中掏出了一个布包,朝堂众人随着他的动作将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只见曹操将布包打开,露出了其中碧绿色的璀璨流光之物,那物品方方正正,其中似有光华闪耀,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刻,整个朝堂一片寂静。
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而伏完已然激动的两眼发红,颤声高呼:“玉玺?!”
随着这一声,曹营官员们齐刷刷跪在地上,高呼曹操,迎摄政魏王为丞相,主持大局!
朝中官员三中有二已经跪下,其余人被代跑不少,剩余的官员,也不得不为此妥协。
刘协震惊地站了起来,亲自走下台阶,从伏完手中的接过那玉玺,再三确认这是真货,竟一时无言。
末了,他深深看了一眼曹操道:“原来父亲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母后临死前令我前来寻曹操,言明天下除曹操者无人可救朕,竟是因为这个!”
朝堂之中寂静无声到几乎针落可闻的地步,距离最近站着的曹操耳朵敏锐,可以清晰听见刘协粗重了几分的呼吸声。
身后,是朝臣跪拜曹操的场景,曹营文武官员坚定不移地站在曹操身后,成为他的推力,将他一步一步推到刘协的对面。
曹操观察刘协,不得不承认,这少年人可一点都不像刘宏,反而与王美人更像一些。刘协若能得到好好教导,若是生于太平盛世,或许不失为一个好的继任者,现在走到这个地步,是形势使然,亦是他亲父的推波助澜。
到底是刘宏的儿子,曹操有几分将他当做后辈来看待、教育的心思。刘协不是他心目中的君,他心中的君唯有刘宏一人,虽然现在成了他儿子……
曹操想到现在这一团乱麻的关系,就一阵气息短促。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是不可能还政于刘协的。
曹操看着刘协,眼神一如既往地坚定、锐利,他沉声道:“先灵帝圣旨是真是假,相信陛下已经看到了。臣将是唯一,也是最后一位丞相,待臣死后,即废除丞相之职。”
刘协:“……”
少年天子眼中平静无波,握在身侧的拳头却越掐越紧,最终,在一片气氛凝固的寂静之中,响起了刘协清冷的嗓音:“父皇封您为魏王,做摄政大臣,圣旨为真,旨意有效。”
“朕将遵从父皇遗命,尊您为,皇叔。”
自此,属于曹操的掌权时代正式降临!
史书记载:建安六年初,操以灵帝圣旨,任丞相,封摄政王,封号——魏。
曹操办公的府邸由原先的司空府变为了魏王府,出入尊亲王仪仗,官袍也换上了属于魏王专属的黑色。
衣裳从金边绣龙,到金丝绣蟒,无一不显示着地位,冕九珠,出入宫廷马车亦尊亲王规格。
就连帝王都亲口叫了曹操为皇叔,承认曹操与先灵帝的关系,肯定了先灵帝圣旨真实性,还有谁敢跳出来反对?想要骂曹操,首先要有立足的理由,以汉室忠臣自居,以帝王刘协为由的那批人,现在全都成了哑巴。
汉室旧脉被打压地所剩无己,曹营众人逐步侵蚀着新的朝堂,各家氏族纷纷收敛了自身,避开曹操的锋芒,等待着下一次抱团来撼动这一尊看似难以扳倒的大山。
他们相信那一天不会遥远,没有谁的势力是一直都处于鼎盛的,盛极必衰的道理放到曹营也是存在的,他们只能等待这个机会,等待着曹操如同在他之前出现过的那些盛极一时的人,如同昙花绽放,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这些人注定要失望了。
建安六年二月,新的选士制度诞生,由魏王下达《求贤令》,号召天下人前来做官,而做官的途径不再是通过察举、举荐,而是通过科举,用真材实料在各州郡脱颖而出,不必经营自己的名声,不必处处与人结交,不必攀比家室,不必四处求人。
只要是良民,都可前来报考,科目分科精细,考核章程成熟,就连管理秩序,捉拿舞弊的后手都准备了,说曹操此前毫无准备,恐怕也是无人相信的。
连朝堂格局都已经被改变了,三公九卿都被废除,再搞个科举举士好像也没什么。
曹操动作太多,操作之猛烈令人应接不暇,建安五年到建安六年是一个多事之秋,谁都没有想到,这人人都不看好的科举举士,大部分人都难以理解的三省六部之制,一实行,那是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在适宜的土壤之中不断改良,足足延续了千年之久!
另一边,司马朗以家主的权力将司马一族迁徙到了许昌,家中子弟多数都会更过来安置,为了让弟弟们能够接受到时下最好的教育,司马朗果断抓住主公给予的机遇,将弟弟们一一安排入太学。
若是进不去的,那也要去往附近最好的州学堂,等待着小学考、大学考的到来。
司马朗还给自己的二弟司马懿去了一封信,为了这位从小就聪慧的二弟,做大哥的司马朗可谓是操碎了心。
他特意向曹操提了一嘴自己二弟帮助自己整顿族内事物,帮助他安排同族,而司马懿帮他做事的那一年,年仅八岁!
曹操听罢,沉默片刻,对司马朗道:“截止至今为止,你是我最后一个‘征辟’来的人了,科举制是孤颁布的,孤将严格遵守这一选材制度,令弟若想要出仕,可不能通过你的举荐来了,唯有用真材实料通过考核,方能有机会进入朝堂。”
司马朗忙道:“臣亦是如此想的,只是想请主公给个恩典,令二弟可以有机会进许昌太学进学。”
曹操沉吟片刻,问司马朗道:“他年岁多少?”
“过了年刚好十六。”
“十六该上大学了,”曹操皱眉道:“不可,大学入学本该是所有学堂中最为严格的,岂能随意送人进去。”
司马朗诚恳道:“去小学也成,臣想让二弟参加毕业考。”
曹操抚摸胡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让他去小学五年,上毕业班,可参加年末的大学考。”
司马朗眼睛发亮,激动道:“臣替二弟先谢过主公恩典!”
二月一过,又到了许昌太学开学的日子了,天气乍暖还寒,学子们穿着厚厚的棉衣,一个个包裹成小团子,纷纷走进焕然一新的许昌学堂。
诸葛亮十四岁了,即将升入最后小学的最后一年,也是他们这一届学子运气不好,因政令影响,若想要继续深造,去往人才辈出的太学进一步修学,必须通过严厉的考核,拿到高分,到达分数线才行。
分数不到的人则含恨退离许昌太学,进入其余州郡学堂进学。
许昌太学聚集了四州最为丰富的教学资源,教导他们的先生出自朝堂,文武先生有的甚至是高官、将领,学堂藏书阁藏书丰富,教学质量是所有学堂之中最好的,交出来的学子也是所有学堂里最为优秀的一批。
面临升学考试的这一年并不平静,诸葛亮本以为自己学业已经很优秀了,可放到到处都是精英的许昌太学,他此前的才能在同龄人之间竟不是最为突出的!
他们这一届学子之中,混入了一个比他们小了三岁的孩童,本该去上一年纪的年岁,竟在毕业班里名列前茅,如何不令人心生忌惮?
他是冲着第一名去的,目的是为了第一名可以保送大学,现在好了,半路杀出个曹丕,竟将所有班中学子的风头都压了下去。
除此以外,班中优秀的学子数不胜数,这让从小就对自己聪明的头脑有些自得的诸葛亮紧绷着神经,在环境的压力下更加努力地挑灯夜读。
这一天,诸葛亮听说班里突然又加入了学生,听说年纪已经超了,是为了参加年末的大学考才来的,家里人有关系,将他安排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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