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渡光和尚应该来自于西北佛门。
这就有意思了,法华寺是中原佛门的一个重要寺庙,结果派出来的却是西北佛门的高僧。
张遂对朱蝉道:“既然跟在公主身边,那你可要好好约束约束。让他们不要见到什么就要与佛有缘。
这次是我在这里,若我不在,那我的朋友岂不是要被强行带走?我这人脾气不好,若是惹恼了我,我可是什么都不顾的!”
朱蝉闻言点点头,看了低头垂眉的渡光一眼。
张遂看着渡光嗤笑一声,道:“耍这些手段,对付一个功德之力如此深厚之人,也不怕天谴,还是你们佛门有种!”
渡光低垂的脑袋上青筋鼓了鼓,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正在此时,一个平和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张院长说的有道理,我们佛门为世人敞开大门,愿者自入,并不强求。
渡光,这事的确做差了。罚你回寺中寒窑洞面壁半年,换渡明过来吧!”
渡光闻言,向着虚空处合十一礼,恭声道:“遵师叔法旨!”
虚空处,一位老僧缓步走出。
只见他一身僧衣破旧发白,面容苍老平和,自虚空走来却又波澜不惊,看着就像一位普通老僧。
但在张遂眼中,此人浑身功德之力透体三尺,看着有些惊人。
一般凡人眼中,这位老僧浑身慈悲之意,见之心安,就连周围的这些修行者,见到老僧也是面露敬意。
朱蝉对着老僧一礼,道了声:“见过一法大师!”
此人正是渡光口中的佛门地仙境强者,法华寺罗汉堂主一法大师。
一法伸出手指一点渡光,道了声:“去吧!”
渡光化为一道佛光,没入虚空,不见踪迹。
两个年轻僧人有些茫然,他们是渡光的弟子,现在师傅被一法大师送走,他们两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一法看着他们道:“这些时日就跟在我身边吧。”
两个年轻僧人连忙合十称是。
一法看着张遂笑道:“张院长,贫僧一法,和孟先生相交多年,前些时候还和孟先生在书院小聚,孟先生对你可是赞誉有加!现在看来,孟先生对你的夸赞还是很保守啊!”
张遂闻言,想起孟先生曾经提过要请一位佛门高僧到书院任教,当时他还挺不愿意,这位可能就是孟先生口中的那位佛门高人!
看着一法浑身的功德之力,张遂觉得要是邀请这个老和尚去任教,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张遂对一法拱拱手道:“见过一法大师,若是佛门中都是您这样的,我现在对佛门也不会有偏见了。”
张遂这话并非恭维一法大师,从他第一次遇到佛门中人开始,给他留下的印象,都很不好。
无论是对待伤害人族的异物态度,还是对待方雄使用的手段,更不用说君山书院建立时想要截胡白泽神册的动作,这一系列事情下来,能有好印象就见了鬼了。
按照张遂对于曾经那方世界佛门的了解,虽说败类很多,但有德高僧也不在少数。
但是在这方世界所遇到的和尚,身上有功德之力的,就他所见,真是少之又少。
功德之力,实在是衡量一个修行者最直接的标准了。
张遂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像他一样,可以肉眼直接看到人身上的功德之力,反正在他眼中好人坏人,那完全是黑白分明。
一法闻言笑道:“虽说天下佛门是一家,但一家之中,兄弟姐妹众多,各有区别也是正常的。
理念之分,行事各异。但最终的目的,都是为普渡世人,脱离苦海,今生度苦,来世积福!”
说完,低诵一声佛号。
张遂虽然佩服一法大师功德深厚,但对他的理念却并不认同。
他虽然算得上是魂穿今世,但对于来生这种虚无缥缈的事,还是有些不屑的。
这方世界连地府都不健全,人死之后,魂魄还不知道去了何处,谈来生不是开玩笑吗?
一法看着张遂笑道:“张院长身具慧根,似乎也修习了佛门功法,乃是与佛有缘之人,怎会对佛门如此排斥?”
张遂伸出手指,一团佛力出现在指尖,张遂笑道:“这虽然是佛门之力,但也仅是天地间众多伟力的一种而已,我师门功法兼容并蓄,只要有助于修行,对各种伟力并不排斥。”
说着指尖佛力消失,一团劫数之力出现在指尖,这可不是分散于天地之间微不可查的劫数之力,而是聚拢一处,宛若实质一般的劫数之力,周围修行者纷纷色变。
一法叹道:“此乃天地大劫根源之力,对于修行者来说乃是世间最毒之物,没想到张院长师门的功法竟能利用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