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嗨,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必再提了,好不好?”姚复爽朗地说,“不打不相识嘛,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好不好?”
“好!好!”方南连忙说,“我们难得有这样一位大朋友,今后我们做事就有了一位老师指点,多好啊!”建国、小庆也连连称是。
“那我也算一个朋友吧?”淑芬也笑着说,“对不起,刚才我的态度有点不好。”
方南看着淑芬,好像想起什么,“阿芬,我看你好面熟,不知你在哪个学校?”
“我在凤中初一年级。”阿芬故意歪着头,笑看着方南。
“啊,我们是同校的!我想起来了,我在学校曾见过你。”方南醒悟了。
“我在学校也见过你,不过不知道你的名字,”淑芬说,“刚才我开门一见你,就觉得脸熟,听你们说要找我爸,心里就猜测你们个人,就是绑架我爸的人。”
方南听了,脸就有点红。建国这时也插话:“真聪明,你好像是初一四班的吧?”
“对,我在初一四班,你们是初三级的吧?”
“我们是初三一班的,今年就要毕业了。”方南说。
“好,很高兴今天认识你们,”姚复高兴地说,“都喝茶,我们来谈谈,方南,我不明白,你们怎么会找到我的?”
于是方南就把父亲的冤死,母亲的病亡的情况,以及母亲在临终时告诉他的凶手的嫌疑人的姓名的情况都一一告诉姚复。
姚复听了,恍然大悟地“啊”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然后,姚复就把他找伦德辉了解到的情况一一告诉了方南人。然后说:“那天晚上的事发生后,我就想其中必有内情,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你母亲临终前没有把凶手的名字说全。”
方南认真听姚复说完,眼里露出仇恨的光芒,“原来这个姚福金,害死我父亲,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绝不放过这坏蛋!决不!”
“不过,要指证这个姚福金是杀人凶手还没有什么实在的证据,他背后还有靠山在保护他,”姚复说,“所以,方南,此事且莫轻易举动,等到时机成熟了,总有一天,天网恢恢,这个坏蛋一定会被惩处的。”
“是的,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淑芬也补充道。
“说的对,”建国说,“今后我们不能盲目行动,还是听姚厂长的。”
这时,姚复却说:“慢着,你们听着,从今天起,你们就不能再称呼我厂长了。”
方南等人惊讶地望着姚复,齐声问:“为什么?”淑芬也奇怪地望着她爸。
姚复不紧不慢地说:“告诉你们,县组织部已经下了通知,要调我到罗洞公社当武装部长。”
方南等人呆住了,淑芬焦急地问:“真的吗?爸,你说是真的?”
姚复对女儿点点头。
“哪,罗洞公社离县城有多远?”淑芬又问。
“大约40公里。”姚复回答。
淑芬一转身,马上跑进房间喊道:“妈!妈!爸要调走啦!”
淑芬妈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的惊惶,对姚福说:“怎么,你要调到下面公社?孩子和家怎么办?”
“家和孩子还在县城。”姚复平静地说。
“你怎么不向组织部说,有家属在县城,老婆孩子分开,怎么办?”
“我都说了,你猜他们怎么说,这是革命工作需要,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现在革命工作需要你,你连孩子老婆都放不开吗?”
“我看,”方南插话,“这大道理谁不懂,很可能有人故意搞你,如果是这样,真对不起,我的事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爸,是不是暗中有人害你?”淑芬担心地望着父亲说。
姚复没有说话,他沉默一下,慢慢地说:“这事我也觉得奇怪,除了我,下基层的大都是机关干部,农机厂也是基层单位,没有理由把我调离。这应该是有人在搞鬼,但不能确定是谁。”
姚复对方南说:“我不会怪你的,方南,你父亲的冤案事关凤山全县,凡有良心的凤山人都不会就手旁观。”
“可现在案子没人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伸冤?”小庆有点悲观地插话。
“别灰心,总有成功的那一天!”姚复安慰说:“今后我们联手,有机会就去搜索些证据,案子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方南激动地望着姚复说:“姚叔,谢谢你!”
姚复没有回答,他微笑地向方南摆摆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