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我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张修远故意问道,“真要揽到了大工程,你准备怎么办?”
陈伟明说道:“办法多的是,可以自己聘请专家来做,也可以和实力强的大公司一起做,还可以少赚一点钱转包给别人。你就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这个公司就能旧貌换新颜,保证让你惊讶得睁大眼睛。你信不,明年这个时候我们的收益就是现在的二倍,不,五倍。”
张修远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陈伟明如狐狸一般笑道:“市水利局的局长找过我好几次了,让我做东请你吃饭,我都没答应呢。呵呵,知道了不?一个上级请人帮忙邀请下级,很搞笑吧?”
张修远一愣,苦笑道:“你这家伙真不厚道,拿你的上级做钟馗。”
陈伟明笑道:“这叫隔山打牛。”说到这里,他收起笑,露出严肃的样子说道:“不过,张局长,你放心,我不会把匡国良的事说给他听的。虽然他是我的同学。”
张修远大度地说道:“我和匡师傅本就没有什么猫腻,你爱说不说。你这家伙也真是,有了市局局长这个同学,还找我这个小神干什么?难道我还比那尊大神还牛?”
陈伟明笑道:“可不是吗?要不他怎么让我邀请你?还不是为了面子但又不得不这么做。也许你不知道,你直接从省厅拿到课题,课题还没开始上面就把资金拨下来,这件事的影响可不小,惊动了无数的神仙菩萨。表面上大家都不说什么,可是私底下几乎将天都翻过来了,都在找你有如此巨大能量的原因。有人不但找到了你和石厅长的关系不错,还找到你和省公安厅厅长的关系很铁,和一个副省长的关系很……,呵呵,我就不多说。”
张修远实在没想到有这么一回事,但听了陈伟明的话之后也随即明白了也理解了。他说道:“别人要这么想这么做,我也没办法。我也不说你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平等情况下我会照顾,但想我偏向你们,不行。”
从陈伟明那里回来,张修远总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让匡国良进去会造成什么后果。不过,他也没有后悔,只要自己不为自己牟利,也不会有什么把柄留下,而且一切都是按公开的步骤进行,别人想利用自己也不太可能。
回到局里后,张修远召集几个副局长和几个重要部门的领导召开了会议,讨论有关出售三产业公司的问题。听到张修远做了大量工作,其他领导包括对张修远一直不怎么服气的高友旭等人也认同了这件事,并没有就此提出什么异议。但并不就是说这事就这么定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最难的不是三个公司没有人买,只要价格合适,三个企业怎么也能卖出去,最难的就是现在在这三家企业工作的员工,特别是那些水利局的正式职工是不是愿意随着这三个企业一起卖出去。
如果只卖三个企业,而三个企业的人都一窝蜂地跑回来,那么这次卖企业就可以说是彻底的失败,虽说三个企业卖出去之后不再需要水利局的财政补贴,但这么多职工跑回来,哪里有岗位安置他们?这些无所事事的职工在局里东跑西窜,找这个领导求情找那个领导谩骂,那局里的工作就不可能运行下去,一切都会变得一团糟。
所以,与会的领导都绞尽脑汁想办法如何让职工不跑回来,如何随着卖出去的企业一起出去。讨论来讨论去总找不到一个好办法,这个领导想出一个主意说给那些人奖励一笔钱,那个领导马上就反对说现在没有傻瓜,一笔小钱无法让人上当;一个领导说分配名额下去,每个部门限定一部分名额,让各部门讨论出去的名单,另一个领导说这是一个臭主意,本来只是那三个企业的职工不乐意,按这个方法变成了全局职工都不满意;一个说给愿意过去的职工提两级工资,他们退休或下岗之后保证能有百分之百的工资收入。另一个领导接过话题问道,哪些钱从哪里来?就是傻子也知道那只是骗人的,真要这么好,估计全局的人会跑过去百分之九十。
讨论了两天,最后还是没有讨论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张修远只好拿出最后一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