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得益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你要把水利局搞乱了,就不辜负领导的期望了?”
张修远笑道:“牛县长,你说我什么时候把事情搞乱过?你放心吧,我不会搞乱的。你不知道我现在正是威望正好的时候,那些人战战兢兢的,生怕我搞他们。等他们缓过气,等诸葛力的事处理好了,他们会不会又凝结在一起,专门和我对抗?我看很可能,只有一鼓作气地拿下这些最麻烦的事,将来他们再怎么闹我都不怕。”
牛得益说道:“你这话听起来有理,可你应该知道,你在局长位置上坐的越久,你坐的就越牢靠,你的权力就越大。还有,你岳父在全县的影响力也越大,我对你的帮助也越大。你难道对你岳父、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张修远又一次装逼道:“靠别人的人算什么英雄?只有自己闯出来的英雄才是英雄。”
牛得益只好苦笑,说道:“你这小子,肯定又是有什么后手,别给我说这些虚的。行,我就等着你成为英雄。别到时候英雄没做成反而当了狗熊。”
张修远点头道:“呵呵,都有可能,但当狗熊的可能稍微小点。牛县长,就请你帮我做做赤林镇领导们的思想工作,我们一起把那个小商品市场建立起来。”
牛得益打着哈哈不再说话,明显的,这家伙也是一只铁公鸡,知道省水利厅国庆节前拨给水利局一笔“巨款”后,他的眼睛就盯了上来,想水利局全额出资修建高架桥和附带的小商品市场,按他之前的说法就是小商品市场全部交给水利局的运河管理站安排,里面所需要的人员全部由水利局的人填充,镇政府和镇上的人所享受的方便,那只是额外产出的“福利品”,如果不给镇里的人方便,那个小商品市场建起来也没有什么意义,没有人会过去。
看着牛得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张修远牙齿恨得痒痒的,说道:“牛县长,你们政府那边不能完全站在干岸上吧?总要打湿一点脚,是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局里的困难,省厅拨的那一点钱,一个过节费就下发得差不多了。而且,那也是省厅给了我们的任务,必须完成一个课题才行,你以为我们是从地上随便捡的?”
牛得益笑道:“这跟在地上捡差不多,反正你跟省厅里的领导熟,再要一点肯定没问题。你不要以为你向领导要就失了面子,就以为你吃了多大的亏。如果我牛得益能随便打一个电话就能要到十万,我就会天天打电话,就是上门给他磕头都干。”牛得益继续哭穷道,“你不知道,我这个副县长一年的所谓县长资金才二十万,可怜吧,随便答应下面的人做什么就没有了。你们水利局困难我知道,但你们有赤林镇困难吗?你知道赤林镇的代课老师有多年没发工资了?六个月半年!你能想象吗?”
张修远不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人,对于不少老师、企业职工好几个月没有发工资,很多人常年都只有可怜的生活补助领取都时有耳闻。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明知道是好事,就没钱做,真是郁闷。”
牛得益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我每次下次检查工作,心都是沉甸甸的。很多人真是苦啊。我真的很想突然之间有一个什么创意,让那些快要倒闭的企业突然起死回生,他们能生产出消费者抢着要的商品,让全县所有的工人都安居乐业。可是,每次都是做梦,一点办法也没有。唯一能说的就是告诉他们对政府有信心,对组织有信心。修远,你说都是同类的企业,为什么柏湖罐头厂就搞不好,而你那个远帆食品公司又能蒸蒸日上?难道企业一变成私人的就能脱胎换骨,能展翅高飞?”
张修远说道:“哪有这么灵验的事情,私营企业倒闭的未必就比国有企业、集体企业少,也有很多私人老板最后破产的。无论是私营企业还是国有企业,都一样有管理的问题。好了,不说了,你提出的这个课题太大,估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回答出来。赤林镇高架桥和小商品市场的事,我在想想办法。”
张修远知道短时间里要实现或完成所有项目是不可能的,必须有侧重地进行,对那些容易实现的、对职工影响小的要先行。为此,他决定先从全县水利项目重新招标入手,以实际行动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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