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的不是张修远而是原来的老局长诸葛力,江军肯定不会有这种激动的感觉,因为“我们”二字包含不了多少深意,仅仅是表示一下亲近,可张修远不同,他才过来,到现在还来不及拉拢亲信,这“我们”二字的含金量就完全不同,现在张修远完完全全是将自己看成了亲信,他连忙说道:“还是局长英明……想的透。我们这么一做,他们眼中关注的是如何能争取到岗位,哪里有闲情和时间考虑奖金系数?”
张修远点了点头,没有再就此事深谈下去,作为领导,对于还不能完全放心的部下,还是不能谈的得太透彻,留点余味就会有一层神秘感,就会让对方更加心痒,会更加用心帮你思考,竭尽全力想出一个好的办法,以得到你的赏识。
当然,张修远也不是真的这么奸猾,他只是在思考要不要烧这第三把火,定岗定编喊了不止一年两年了,之所以迟迟不能落实下来,主要是因为僧多粥少,按照上级给水利局的定编指标,只有八百多人的岗位,也就意味着又近三分之二的人要下岗或另谋职业。有几个人愿意走路?虽然收入暂时不多,赖在行政岗位可是真正的公务员,现在公务员不是时不时涨工资吗?也许用不了几年工资就翻了几番。
怪不得这些人有这么一个想法,都不愿意离开,是因为就是傻子都知道现在的公务员是金饭碗。特别是来自前世的张修远更清楚,考一个公务员是多么的不容易,十里挑一早已经过去,现在都是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有时一个并怎么好的公务员位置有好几百人抢。远比以前高考还紧张,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不足以形容。
同样来自前世的张修远也知道,定岗定编用了了几年就会全面地、强行地铺开,极大部分正式工将黯然离开目前的岗位。那时候几乎所有单位都在进行,阻力就不会很大,特别是那些明知道自己知识水平不高的职工会无奈的接受这个现实,用大势所趋这个词来安慰自己。但是,如果张修远现在就开始进行,他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受到的阻力完全可以大到不可能相像,也许那些逼急了职工会拿着刀子追着你赶。这把火可比请审计局审计局里的财务,仅仅压缩领导的奖金系数本身大得多。
张修远说道:“江主任,你到公安局联系一下,买点烟什么的送过去。如果他们能放了汪总他们更好,如果汪总他们一时出不来,你就问一下需要我们局里做一些什么工作,问他们有什么要求才能放了汪总他们。同时你让汪总他们的家属给他们送生活用品什么的。你放心,最迟也就三两天就能回来,罚款、处分什么的可能免不了,毕竟我们这里做的完全都对,当场不是抓了几个嫖客吗?只要人没事就行。”
江军连忙答应下来,动作匆匆地离开了水电宾馆。
第二天一上班,秘书陶东杉就告诉张修远,市水利局副局长诸葛力今天上午来局里检查工作,希望能当面听取张修远这段工作的汇报。几个工程承包的老板则呆在局办公室里围着江军要求局里支付工程款项,有两个老板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就差点朝江军跪下了。江军只好好言安慰他们,模棱两可地答应只要局里有钱就一定会还他们的账。江军的态度之所以这么好,除了在张修远面前表现后,更主要的是局里欠那两个老板的钱欠的太久了,三年多时间,人家快被这笔钱拖垮。而他们多少也知道局里从来没有拖欠过某些企业,心里很不平衡,哀求的同时不时用话挤兑江军,江军只好装聋作哑。
坐在办公室隔壁的张修远隐隐约约听到江军与老板们的说话声,只能当缩头乌龟的张修远非常郁闷,拿着将要批阅的文件怎么也看不进去。正要起身喊上秘书陶东杉前往县政府,请求县里解决一部分资金,副局长高友旭走了进来,说道:“张局长,批阅文件?”
张修远将文件放在一边,说道:“高局长,请坐。小陶——”
陶东杉很快就泡了一杯茶进来,小心地放在茶几上。高友旭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里。
张修远从办公桌走出来,坐在高友旭旁边的沙发上,问道:“高局长,找我有事?”
高友旭先喝了一口茶,说道:“张局长,明天后天就是国庆节了,只有两天就放假,你看这过节的钱什么时候发?我手头多少还有一些钱,可那些年轻人眼睛圆圆地望着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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