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治国继续吼道:“老子被你害死了!不整死你老子跟你姓!”说完挂了电话。
叶宝泉脸色惨白,他都不知如何上车的,连手下跟他说话都没有听见,挂了的手机响起了持续的响铃声,但他看都没看手机,惟有心里在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到底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杨局长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在张修远住的房间里,牛得益喝着张修远泡给他的茶,说道:“这么大一个项目,镇政府肯定拿不出这笔投资来。我可以答复镇里出五分之一的投资,你们水利局投资余下的百分之八十。市场所新增的岗位全部给你们那个管理站的职工,怎么样?”
张修远摇头道:“不行。我们水利局再多投资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八十你们政府出。至于市场所新增的岗位当然归我们,我们还出了土地呢,总不能白送,是不?”
牛得益笑道:“你这家伙也太贪了吧,你以为是跟竞争对手谈判啊,什么好处都想捞。”
张修远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上级是不容许我们水利局投资非水利项目的,对水利项目都是专款专用,谁动用就会犯错误。你总不能让我犯错误吧?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人家就是故意来给我栽赃的,如果不是你在这里,也许现在我已经关在拘留所了。最后就算我找关系、找你们帮忙,警察们最多是赔礼道歉,但挨的打算是白打,受到的羞辱算是白受。你说我冤不冤,你现在还敢鼓动我搞这些事。”
牛得益说道:“你就别跟我说可怜,你现在确实上升太快了,说不定明年后年就站在我的头上,你说我心里平衡不?我可是辛辛苦苦奋斗了二十多年才到这个位置。”
张修远半真半假地说道:“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遇到我这个福星,你这辈子就是一个科级干部了。”前世的牛得益因为与熊小敏谈爱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加上性格的原因,使他一直不得志,在湖东乡当了几年书记后被调到一个冷水衙门闲置了,一直到退休。这世却在短时间里就跨过了那道坎。张修远接着说道,“也许我在你上面拉你几下,你就是县委书记、市长什么的。呵呵,现在巴结我还来得及,等我当大官了你再巴结我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了。”
牛得益朝张修远一个巴掌扫过去,看张修远偏头躲过,他笑道:“你小子还真是官瘾大,在我面前还大言不惭地说种话。你说叶宝泉和杨治国是不是鬼摸了脑壳?竟然下你的黑手,老子看他们怎么收场。”
张修远冷笑道:“有什么不敢,他们以为我的一切都是袁县长给我的,如果给我安一个**、吸毒什么的,袁县长还不气的半死?不管将来调查是不是属实,反正屎盆子已经扣上了,袁县长和他的家人多少对我有了隔阂,心里肯定多少会怀疑我一点。其他更会想:肯定他做过这种事,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明知道他是袁县长的女婿还抓,想不想活了?这叫苍蝇不钉无缝的蛋。我就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
牛得益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理解了。如果袁县长在这件事反应过于激烈,他们就会就此收手,不再跟你玩。如果袁县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特别是袁县长高姿态地表示不追究他们的责任,那他们就会过一段时间再来一次,反正把你搞臭为止。狗日的,真是进可攻退可守啊,如果我是袁县长,我还真不好意思发雷霆之怒,难道申请召开常委会处分公安局的领导?他们完全可以说是接到了群众举报才这么做的,到时候弄一个小小的替罪羊就是。”
张修远嗯了一声,说道:“牛县长我发现你很有当黑社会的天质,这种分析都丝丝入扣。那你说说,到底是谁在幕后指挥,我和他杨治国和叶宝泉可是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干嘛针对我来?”
牛得益想了想,说道:“未必就是因为你得罪了他们,或许你得罪了他们的朋友、亲人,或者是你得罪的人找上了他们,他们为那些人出面恶心你一下。……,我想想,按说你的仇人不多,一个是现在被赶下台的柏湖罐头厂厂长姜大卫,一个是盛杰山的儿子盛天,差不多就这两个人。可这两个人都不太可能,姜大卫的后台就是赵有年,一个退居二线的老头本身能量就不大,现在一身麻烦的他应该没有能力指挥得了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