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的话纯粹是开玩笑,毛新奇也没觉得这个玩笑开的有什么不对,笑道:“那你放心,立了功,我会请全所的同志到市里最高档的酒店吃一顿。菜随你们点,酒随你们喝。”
说着,他站起来,将手机在裤腰袋上认真挂好后,整了整武装带,然后抓起桌上的帽子就在走。他不知道这个玩笑后来让他“后悔”了好一阵:立功受奖的他被逼的在市里最好的酒店花了足足半年工资请同事大吃了一顿,同事们吃得满嘴流油哈哈大笑,而他回去被老婆狠狠地骂了一通,还分房睡了十多天,直到他升官了,老婆才道歉和好。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的毛新奇可不知道今后会有什么际遇,反而有一种烦躁。到了张修远那里,他也没有下车,稳稳地坐在车上隔着车窗喊道:“张主任,坐我的车走吧。”
张修远自不会计较这些,对司机郭亮说了一声就钻进毛新奇的吉普车了。
赶到饭店那里,刚吃完饭不久的丁桃红正站路边。看见他们过来,她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她的不安不是担心自己谎报军情,而是担心万一这皮带不是王少春的,而张修远又把上级领导惊动了,他们会对他有不好的看法。
张修远一脸平静地走下车,问道:“丁桃红,皮带呢?”
丁桃红看着地上,用脚虚踢了一下,说道:“就是它,臭死了。是不是证据我也不知道。我看它上面有警徽就注意上了。”
毛新奇本来想说:既然你不知道是不是证据,那你打什么电话?但嘴里没有说,而是很认真地走到丁桃红面前,双手捧起那根皮带。其实完全不用看就知道这确实是一条警用皮带,而且抛弃的时候不会很长,皮带表面还很光滑,没有被脏水腐蚀。至于皮带上的臭味,在他这个老公安闻起来并不很臭,只是皮带缝隙中夹带的猪屎尿臭和池塘里的污水臭,不是皮带本身腐败后发出的味道。
在丁桃红的带领下,毛新奇和张修远等人一起到皮带捞起来的地方仔细查看了一阵,当然,张修远没有去凑热闹,他对现场勘查一点都不懂,凑过去只会帮倒忙,他和丁桃红在岸上看着他们忙乎,一边维持秩序:看到有警车过来,饭店里的几个食客和周围的农民都来看热闹。张修远还看见了前世那个因为偷鱼而捞起皮带的农民——这世就不用麻烦他捞了。
毛新奇勘查的时候,他带来的助手小罗按照侦查程序在那个地方照了好几张相片。
虽然毛新奇心里认定这根皮带的原主人是王少春的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但他还是当着一件重要的物证来对待,他不但仔细询问了丁桃红和店老板一些事情,还在周围走访了不少村民,也看了不少地方,足足忙乎了二个多小时,看天色不早了才坐上他的吉普车打道回府。丁桃红则在之前就到她姑姑家去,继续她的探亲之旅。
坐在车上,张修远对一脸疲倦的毛新奇问道:“毛所长,这事要告诉钱局长吗?”
毛新奇说道:“当然要汇报。他是我的领导,又是专案组的副组长。呵呵,你不会担心我吞没了你那个同事小丁的功劳吧?”说着,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说道,“这里还是没信号,等有了信号的地方,我再汇报。”
张修远知道这是他的推脱之词,真要打电话早就可以打,饭店里本身就安装了固定电话。他说道:“我可没有担心这个,只要能破案,我想丁桃红同志是不会在乎这个的,她这点觉悟还是有。我只担心它对这个绑架案有没有用。”
毛新奇叹了一口气,承认道:“是啊,我也有这个担心。这皮带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连它是不是真正的警用皮带都难说,现在做这种皮带的商家多了去了,假军装哪个地方没有卖?况且从我们了解的情况看,这皮带很可能就是你们所看到的那辆运猪车掉下来的。如果那几个人真是犯罪嫌疑人,他们怎么可能丢下如此明显的证据给我们找?而且他们出城的时间是我们封锁线建立之后,我就不信他们能将王少春伪装成猪偷运出去。”
张修远心里冷笑道:“你就这么相信你们建立的关卡、封锁线?社会上发生了这么多案子,又有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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