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生于官宦之家,长于官宦之家,我的父亲本是一方县令,父亲本是处处为百姓着想的清官,只因父亲刚正不阿,不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父亲密密上书弹劾,却被贪官知晓,趁夜围攻我家,一夜之间,全府上下数十口无一幸免,父母也不例外,我被家仆打晕,藏与床底,才逃过一劫。害死父亲也就吧了,最可恶的是那些贪官恶人竟还给父亲惯以密谋之罪。他们发现还有两个活口,便四处追杀我与家仆,家仆为了护我,抱着穿我衣裳的草人跳下无底之崖,那些人认为我们已死,才安心的离开。”大嫂讲着,泪水不断的涌了出来“我一个弱女子从小身材虚弱,受此打击,能活着已经实属异事。相公本来也是官宦之子,聪明好学,是远近闻名的才子。我与相公指腹为婚,相公知我家中变故,便不顾家人反对离家四处寻找我。相公找到我时,我只比死人多出一口气,相公四处求医把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相公发誓要为我的父母讨回公道,但我曾经答应过为我而死的家仆,不去招惹那些恶人,远离那些恶人,好好的活下去。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相公终于答应不去招惹那些恶人。相公本想带我回家,但又怕连累家人,他便带着我隐居此处,用体力谋生。”
“大嫂你要相信世上还有天理,当世的大王英明无比,他只是不知道令尊的事,你们应该去告御状啊,大王他一定会惩治那些恶人的。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上官可儿一脸正意。
看着满眼泪水的大嫂,欧阳雪儿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递了过去“大嫂你应该相信邪不胜正”
大嫂接过锦帕摇摇头“相信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就算那些恶人都死光了,我的父母和数十口的人还能活过来吗?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罚处那些恶人,而是和相公一起好好的把小宝养大成人,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我就已经别无所求了。”
上官可儿摇摇头“大嫂你这么想我们也能理解,可是再想想,如果大嫂不去揭发那些恶人的丑恶嘴脸,那些恶人就还会去不断的坑害好人,就会有很多像令尊那样的好人枉死,像大嫂这样的人失去亲人。”
大嫂愣了一下,显然上官可儿的话说动了她的心“可是——”大嫂难为的低下头去,握紧手中的锦帕,许久她抬起头“公子还你的锦帕,公子的锦帕真漂亮。”
很显然她是故意转移话题。
“大嫂”上官可儿不甘心。
欧阳雪儿轻轻的拉了拉上官可儿,轻轻的摇摇头。
“娘子、二位公子——”车夫大哥兴冲冲的走进院子,看着眼睛微红的娘子愣了一下。
大嫂立刻起身“相公你们聊吧,我进去做早饭”
欧阳雪儿看出了车夫大哥的疑惑“大哥没事,都是我们不好,多嘴问了大嫂几句,大嫂跟我们讲了一些家中的事,所以——”